扎兰达却没有在意这些,飞快的从从战斗药剂腰带中,掏出了一个小钢瓶,拇指熟练的一顶,瓶盖应声而起,捏开盖文的嘴,便将里面的殷红色液体,倒了进去。
做完这些后,扎兰达将盖文放平,顺着他受伤的胳膊,一拉一拧,只听咔吧咔吧两声,脱臼的关节、断掉的胳膊,就硬生生都对接好了。
一个激灵。
刚刚疼昏的盖文,又被扎兰达的这一番折腾,硬生生的疼醒了。
“大姐,能不能温柔点……”盖文呻吟着问扎兰达。
哪知道,扎兰达接下来的动作更奔放,直接将盖文从地上拎了起来,对着他的后背,砰砰就是两巴掌,一边拍一边说,“别憋着,将淤血全吐出来,吐出来好的更快,像个男人一样,活动活动,有利于治疗药水发挥作用。”
抱怨归抱怨,盖文知道扎兰达完全是为了自己好,感受到肚子里熟悉无比的温热,就知道扎兰达刚刚为自己灌了一瓶治疗药水,至少是中级的。
在没去地球转悠一圈前,盖文也只知道多活动活动,会加快治疗药水发挥作用,现在多少猜到了一点原理,这是血液循环被刺激了,让身体更快吸收治疗药水中的魔力,并将其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其中有几分是心理作用,那就不清楚了,也没有人专门做这个试验。
毕竟这种延迟,只会在没开启职业道路,身体还没有与魔网(自然)同调的普通人身上有。
一旦与魔网同调完毕,魔法力量将会充斥全身,这种萃取魔法精华的治疗药水,将会即时生效。
虽然治疗药水生效速度不是瞬间,也用不了几秒钟,就这一会的功夫,盖文已充分感觉到了药效,麻痒刺痛,从胳膊断骨和胸口肋骨处传来,这是身体再生的标志,用不了一轮,他就算恢复不到目前身体的巅峰状态,也差不了多少,那个时候,自己就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待宰羔羊了。
眼见将盖文从濒死状态救回来,扎兰达立马调转了枪口,英挺秀眉一挑,望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主仆,喝道:“罗昂*诺特,欧司特,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伱们真的想谋杀盖文少爷?”
扎兰达右手按在腰间的单手剑上,配上身上血污满满的鳞甲,一股煞气扑面而至。
心怀鬼胎的两人,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不对啊!
自己才是这座城堡的真正主人,对方不过是自己家的一名骑士,哪怕现在担任守卫队队长,也不应该骑到自己这个主人头上,她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
想到这里,罗昂*诺特比常人肥胖两圈的腰杆子,用力的直了一直,粗声粗气的道:“我还没有向你问罪呢,你怎么能任由那些卑贱的小爬虫,将投石机推的这么近?石头都砸到城堡中来了,刚刚要不是欧司特反应快,我们三个就要被一起砸死了!”
“就是,就是,到时候是不是正合你意,诺特家族两位名言正顺的继承人都死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为所欲为……”欧司特在一边附和声讨,但是在扎兰达剑一样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
“让敌人将投石机逼近城下,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我们的守备民兵数量太少,仅仅是城墙,就占去了多半,抽调出来的突击部队,只有一个骑兵队,若是不让他们靠的足够近,突出去的骑兵队,活着回来的只怕没几个。
幸不辱命,刚刚的反冲锋十分成功,已将敌人的三架投石机和一辆攻城车全部摧毁,我方无一伤亡,至少今夜,敌人无法突破城墙,至于这个过程的其他些许损失,是能够接受的,毕竟这是战争。”
出于职责的本能,扎兰达还是向罗昂禀报了一下军情,但是下一秒,便将话题重新转移了回来,咄咄逼人的道,“流石砸中城堡,与盖文少爷有什么关系?欧司特刚才明明要置盖文少爷于死地,你们总要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