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路知雪亲得眼角洇出泪,眼泪和汗水一起流。
亲完,怀童只有舒服,嘴巴发麻的感觉消失不见了。他神奇地看向路知雪,诧异他居然知道他的想法。但是路知雪躲避他的目光,不愿和他对视。
怀童眼尾还有被亲红的痕迹,他打趣:“害羞了?向我索吻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路知雪亲完,的确很害羞。
他们接吻的次数不算多。其中因为路知雪的口欲,多数是路知雪吃怀童的嘴巴,或者两人的舌头交缠。很少时候是这样,路知雪让怀童亲。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路知雪终于说话了。他忍着红得滴血的耳朵,羞涩地问:“童童,我的,舌头,好吃吗?”
动物的思维简单。他喜欢怀童的气味,喜欢怀童的所有,他也想要怀童喜欢他的,喜欢他的所有。
怀童揉路知雪脑袋的手顿了顿,他脸红了,不懂为什么路知雪总喜欢问他这种问题。但他很快镇静下来,面不改色地说:“你怎么问这个?”
他又嘟囔:“不是说困吗,困就应该早点睡。”
到底好不好吃…
路知雪有些急,他的害羞情绪跑了大半,抵着怀童的手指,急切地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怀童心虚地用刚才的话题转移,“睡觉,你不是很累吗?”
对路知雪来说,这是怀童逃避的信号。
不可以逃避。
路知雪身体着急地伸直往前,他胸前的十字架和怀童的十字架撞击发出声音。
在怀童疑惑的目光里,路知雪突然下床,坐在床边,当怀童跟着坐起身时,路知雪跪在微凉的地板上,垂下头捧着他的手亲吻,而后眼巴巴地看他。
怀童瞬间明白,这是狼族里,狼对主人臣服的姿态。
后肢站立,前肢撑地,毛发顺服妥帖地垂下,耳朵也垂下,低头向头狼表示忠诚,献上一切。1
因为在那一年,路知雪爬水管见他的时候,对他做了同样的动作。
那是路知雪第一次被迫离开他,也是两人第一次分开。
晚上,他还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路知雪从卧室窗户翻进来,戴着一身月光,像是着急去做什么事情,急匆匆地朝他扑过来。双腿跪地,虔诚地亲吻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含在嘴里吮吸,眼里流着泪,同时嘴里不停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他在叫他的名字。
“怀童、怀童、怀童…”
“不要离开我。”
怀童愕然,路知雪很少叫他名字,多数时间是叫他童童。
而且,路知雪的长发被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