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是惧内!?神仙的事,能叫惧内吗?“赵云中气急败坏,傲然道,”我这是尊重他元珠玑。小两口的事,你们老鳏夫知道什么?”
老鳏夫山神很给面子地相信了赵云中。他隐去身形,回去收拾山崩地裂的烂摊子了。
赵云中回到土地庙,果然见到元珠玑早早地迎了出来。
妄想的温存没有出现,元珠玑要走了所有的灵盅,并且十分狐疑地打量着赵云中:“就这些?你没私藏?”
赵云中摆手否认。元珠玑将所有的灵盅存进灵匣后才询问情况。赵云中委委屈屈:“元澈,你都不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我扔下牌局跑回家,可不就担心你么。”元珠玑又开始数落起赵云中,“赵昀,这是第几次了?这些租金本来今年年初就要收齐的,你想着兄弟情义,宽限他们这些时候。上头要是来寻你要,你怎么交差?“
赵云中不敢顶嘴,只待元珠玑发作完才敢交代事情始末。元珠玑叮嘱他多带些阴兵,罢了还不肯放他走,提议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吧。这年头大妖怪脾气都坏得很,土地山神没少被其打压奴役的。“
赵云中坚决不许:“你丁点神力没有,跟我去送死吗?没那么可怕,你就在家中等我回来便是。”
元珠玑正待说什么,赵云中又匀出了三千阴兵牌放在元珠玑手中:“你在此好生看管好自己,必要时候不必管这土地庙死活。”
赵云中说完就化作一阵风跑了,顺手还给土地庙扔了一方结界。元珠玑望着赵云中离开,心中明白,这家伙怕只是回来报个平安的。
大妖怪初来乍到,一个手下都没有,根本没人通报。赵云中寻进去后,只见到一个穿着黄袍的高瘦男子。那男子对赵云中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浓郁的妖气充斥着洞府,彰显着力量。赵云中看出了他大妖怪的身份,却看不透他的根脚。
但他能这般客气,想必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大妖怪。
赵云中松了口气,向他道明了来意:“在下是陵江土地赵云中。掌管此间精怪的居所平安。此番前来是为了给足下登记入册、收租立号。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叫我黄尤便是。”黄尤略显为难,“我只在此临时落脚,并不久待。”
“无碍,临时户有临时户的记法。”赵云中翻手变化出一本厚簿,右手凭空蘸墨,“黄尤兄,咱们一项一项来。你根脚为何?从何而来?所为何事?修为几何?租金的话,我且看看……”
“云中兄!”黄尤盖住赵云中的厚簿,笑嘻嘻道,“你有所不知。我生性喜静,从来都是找个无人无神的僻静山头修炼百年,不会这般麻烦。此番例外,却是有着不得不例外的缘由。”
赵云中问他:“哪般缘由?”
黄尤直视着赵云中:“自是为了您这个土地神,还有你家那位小兄弟。”
赵云中眼神凌厉了起来。他虽可能不是这只大妖的对手,却拿出了他所有的魄力。黄尤忙摆手道:“云中兄放心。我不是什么歹人。我只是只能知过去未来的妖精,来帮你罢了。”
赵云中冷笑,知晓过去未来?怕是五方五老都未必能有这么大口气。
黄尤知道赵云中不信,解释道:“你与小兄弟是否都不曾记得生前之事?我有办法让你们想起来。”
赵云中十分警惕:“你如何得知?我从未告诉过他人。”
黄尤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我说了,我是只知晓过去未来的大妖怪。”
赵云中只记得自己生前是个官,因为功高卓越,死后被册封为了陵江土地。在他被册封为陵江土地的第三年,土地庙后的那处悬崖上摔下来一个书生。那书生被摔得粉身碎骨,当场毙命。赵云中见他生得好看,便掳来魂魄做了土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