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香轻轻坐起来,双眼盯着武效军问道,“能不能说的具体一些?”
武效军道,“你现在知道也无妨。你该记得,上次棣康出事的时候,我曾向你和玲燕提及过冯薇薇的去向,玲燕问我有没有根据,是臆测,还是冯总和你说过什么?我说都有。单凭她接到莫名电话,我是不会建议她去渝都的,主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些莫名电话在时间和口气上,与她姐姐冯玉笛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冯玉笛来电地点分散在全国各地,而她的集中于渝都。我判断,应是同一人所为。因冯薇薇身份特殊,且不知对方有何用意,为安全保密起见,才玩了个失踪。”
秦梅香有些急切的追问道,“她有没有收获?”
武效军正色道,“不但有,而且收获不小。冯薇薇见到了孙文胜的晴妇仇婷娜,孙文胜联手褚副总将公司一亿三千万资金转到仇婷娜的名下后,两人随即把钱取走,褚副总带着七千万逃到国外,他则和财务人员张晴晴携款消失了,没有给仇婷娜留下一分钱。仇婷娜到处找他们都没有找到,发现上了他的当受了骗,对孙文胜怀恨在心。没有孙文胜供她挥霍的金主只好四处求职,后来被一家新成立不久的小公司当攻关小姐,结识了自称是渝都飞鹏商贸有限公司的一位副总,这位副总替朋友之托,让她私下去会一位远道而来的重要客人。一见面发现是冯薇薇,当时就吓瘫软了。冯薇薇知道她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并没有难为她,便把那位副总所交代的和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秦梅香问道,“她都知道些什么?”
武效军接着道,“褚副总隐藏的很深,野心非常大,他的目标就是要占有冯薇薇,占有整个公司。为达自己的目的,表面上对冯薇薇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十分忠诚,暗中和孙文胜勾结已经两年,通过腐蚀拉拢其它关键岗位的主管,培植自己的势力,以虚假合同骗取货款,转移到自己在香港设立的公司账户上。若不是孙文胜提前暴露,他也不会提前携款潜逃。同时,仇婷娜还透露,褚副总与公司另外一名副总关系很是密切,至于这位副总是谁,她并不清楚。至于渝都飞鹏商贸有限公司那位副总受谁之托,她也不知道。冯薇薇暗中打听,那位副总根本不存在。”
秦梅香十分担忧地说,“看来公司表面平和,却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但不知是谁对褚副总的所作所为这么清楚,费尽心机的告诉冯薇薇,其真实目的何在。”
武效军道,“无论那人出于何种目的,但不可否认一个事实,公司现在确实不太平静,我和冯薇薇也做过分析,怀疑过公司现在每位副总,包括你在内,从冯薇薇掌握的情况来看,实在无法确定究竟是谁。”
秦梅香十分吃惊地说,“冯薇薇怀疑我?为什么?”
武效军微微一笑道,“她是公司的老总,你是公司的总经理,掌握着公司大量的信息和资源,最具有撼动她地位的优势和条件,当然要怀疑你了。重要的是,以前那个叫毕占水的公司策划部经理追你追的特别紧,后来却辞职不干了。”
秦梅香脸一红,有点心虚的说,“这有什么,小毕人蛮好的,他追求我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是我一次一次的拒绝他,彻底伤透了他的心,他才辞职离开公司的,毁了他的大好前程,总觉得对不起他,让我内疚很长时间。我这么说,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武效军认真地道,“我要是有想法,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其实,你大可不必为他感到内疚。他那么优秀的小伙子,不知多少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孩子盯着,何愁找不到中意的伴侣,为什么偏偏要追求你这位单亲妈妈。但他早已被人拉拢和腐蚀,毫不客气地说,就是一个道貌岸然,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无论你是冯薇薇的助理,还是公司的总经理,一直都处在公司高层核心位置,他的目的就是使用美男计,以追你为名,想法设法的接近你,厮机窃取你所掌握公司的核心机密,进而为背后的主谋所利用。不得不说,他对你的美色十分垂涎,你的无数次拒绝,让他更加欲罢不能,这种情况被背后主谋察觉,怕继续下去坏了他们的大事,逼他辞职,然后去了香港,现在褚副总在香港的一切事务全由他来打理。”
秦梅香没想到毕占水煞费苦心的追求自己,竟然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阴谋,自己几次差点被他的花言巧语和真诚所迷惑,遂了他的愿,听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幽幽地说,“难怪冯薇薇会怀疑我,是不是你也认为我还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武效军道,“我十分了解你,正如前些年你突然离开消失一样,只要你认定的事绝不会回头,毕占水苦苦追你两三年都没有心随他愿,既然他知难而退,你不会再和他保持联系,但冯薇薇并不会这么认为。她很清楚咱俩的真正关系,之所以告诉我这些,就是说她对你依然很信任,间接让我提醒你在公司的关键时期,不要心生杂念,毁了你们这些年的姐妹情谊,甚至毁了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公司。对此,你要理解。”
秦梅香没想到冯薇薇会怀疑自己,苦笑道,“冯薇薇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掌控着这么大的公司,在用人方面肯定要谨慎,怀疑任何人的忠诚度都很正常,尤其是出现褚副总和孙文胜事件,我当然理解了。不过,冯薇薇最大的致命弱点,易感情用事,独断专行,接下来会不会引起人心浮动,影响公司和业绩和发展很难预料。上次一下子投资十个亿在平西,很具争议性,不少股东和中层以上主管议论纷纷,颇有微词,但愿她能吸取教训。”
武效军笑笑说,“这个我听雷玉婧给介绍过,但事已至此,究竟是对是错,还无法判断,我知道在这件事上她存有私心,偏离了正常的商业投资规则和方向,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在这方面都要尽全力把平西项目搞成,现在内地形势发展一日千里,说不定还能创造奇迹,我们对此要有信心。”
秦梅香有些担忧地道,“嗯,我们应该这样做。平西项目前期拆迁工作还算顺利,经过棣康绑架和窦阿姨被杀事件,我总有一种预感,平西已经有人蠢蠢欲动,要对你下手,是否与项目有关不好说,必须抓紧时间往前推动,免得夜长梦多。”
武效军不以为然地说,“邪不压正,我在平西毁了别人的前途,断了别人的财路,已经树了不少敌,只要能把项目做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所谓。”
秦梅香看武效军口气比较坚硬,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把总经理的职务辞了,和你一起去平西做项目,也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么多年秦梅香在遥远的深海漂泊打拼,吃尽了人间的苦头,武效军何尝不想与她并肩闯世界干事业,现实是残酷的,既不能也做不到,摇摇头说,“凭咱俩这种关系,你觉得冯薇薇会同意吗,她现在正处在多疑时期,若这么做,还不怀疑咱俩合起火来要侵吞公司十亿项目啊,再说,你放着人人觑觎好端端的总经理位置不要,去到落后的内地做一个项目,公司的人会怎么看,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董事长和总经理矛盾很深,影响公司的稳定。所以啊,这方面想都不能想,唯一要做的就是维持现状,你做你的总经理,我当我的办事处副主任,平西项目经理助理。”
秦梅香声音柔柔地说,“你又要回到那个充满危险的境地,我可舍不得你再离开。”
武效军轻轻揉了一下秦梅香忧郁的脸颊,呵呵一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有那么可怕吗,放心好了,只要自己行的正,坐得端,不是什么人能够奈何我的!再说,你和玲燕都在这边,想你俩的时候,随时都会过来看你们。你也可以经常去检查工作啊!”
秦梅香觉得武效军的话有道理,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意有所指地问道,“你铁了心要回去,是不是那里还有很多让你放不下,牵挂的人啊?比如你们那个宁主任,郑主任。”
武效军心里清楚,秦梅香之所以这么问,凭她的机智和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她那双慧眼,不会不知道自己做的那点事,或许她要的是自己对她的坦白和真诚,既然已经把和冯薇薇姐妹的关系告诉了她,没必要再隐瞒她,坦言道,“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也不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我也不知怎么啦,这些年总有一些女人缠绕在左右,让我痴迷若狂,欲罢不能,难割难舍,无法自拔,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个为人不齿的流盲混蛋。”
武效军这么回答,并没有激起秦梅香多大的表情变化,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无论你做了些什么,都没有改变你诚实,善良,正值,担当,感恩和有责任心的本性。至于你究竟有多少红颜知己,我早就没有资格品头论足,但我相信,能够让你冒着生命去呵护的女人,都是对你抱有很大期待不一般的女人。正因有这么多的好姐妹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你的奋斗人生之路才险象环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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