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才杨舒丽两人只顾两人亲亲我我,把其他人远远的抛在身后,突然兴致勃勃地冲几位大声喊道,“几位,前面就是古猎场和安王寺了,那儿人挺多,特热闹,你们别再磨叽了,快点过来啊。”
武效军应道,“知道了,请稍等,我们很快就到”。
赵小舟催促,“快走,快走,咱们已经远远落后了,恐怕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几个人顺着蜿蜒曲折的小径,穿过密密实实,没有阳光抚慰,略显凄冷而幽静的竹林,爬上一座土山。山顶是一块阔绰的场地,乱七八糟地散布着形态不一的石头、石块,竖立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石碑,仍保存着古时的风貌。场地中央是一座由五根古柏树木支撑而建的凉亭,亭下罩立着一块四米高的石碑,上面“古猎台”三个大字,字体流畅潇洒,很见功底,虽显年代久远,历经沧桑,满目疮痍,仍清晰可见,还可分辨出为大宋神宗皇帝赵顼在熙宁六年五月所题。站在亭前,前面是一块旷空泛黄枯萎的草坪,四周是大大小小,高高低低,起伏错落的树林。凝神静思,群兽奔逃,威武雄壮,满身铠甲,胯下宝马,弯弓持戟的安王驰骋狩猎的场面便浮现在眼前,给人无尽的遐思。
“有才,王馨,不知道胡磊、刘小霞他们几个到这儿了没有,我们先站在台上向四周看看吧。”赵小舟。
“好好,都向前仔细看看,能否看到他们。”武效军向前环顾了一下,“我看到了,他们在那儿,快看,刘云惠正向我们挥手呢。赶快下去吧。”
草坪上游熙来攘往,络绎不绝。刘小霞、胡磊六人刚到古猎场,停在西南角一片树林边歇脚,一个个喜笑颜开,向古猎台这边张望,“看到了,他们正从台上下来,赵小舟、武效军,我们在这儿呢。”严高峰双手捂着嘴角,用力喊道。
“王馨、邵英,我们在这儿呢。”刘云惠边喊边跳起奋力挥手。
两组人马汇合,七嘴八舌地谈起一路上所遇、所见、所闻奇事、趣事,各个景点的特色、特点,气氛自然更加活跃,热闹多了。
“诸位,诸位,大家辛苦了,走也走累了,口也渴了,我刚从饮食服务点给大伙准备了牛奶和面包,慰劳各位一下。”刘有才手掂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气喘吁吁地从树林背后跑了出来,边边油腔滑调地挨着向众人分发。
“有才,不好意思,今天不但让你陪大伙‘故地重游未观景,浪费良宵冷舒丽,而且倾囊奉献送温暖,失财丢金心未寒啊’”武效军边吃边喝边道。
“武效军得好,像是一副对联,有韵味。这也算刘有才犒劳大家了,以后要多多支持,把环境给创造好,争取让他更上一层楼。”刘小霞接话。
“刘有才,请问,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心情佳,穿山逛林畅心怀,何方有美娘?”王馨嘻嘻哈哈调侃刘有才道。
“有才,快,快。”众人大笑,一齐拍手催。
“天降奇缘机遇巧,秋雨停息胸怀耀,起早摸夜探奇妙,天界有神瓢?让大家见笑了,在这儿呢。”刘有才沉吟片刻,抑扬顿挫地回道,顺势用手一指王馨。
“不对,不对,错了,指错了,这位才是。”严高峰用手指着杨舒丽道,逗得大家笑声不止。
稍作歇息,众人开始登向安王寺。寺建在古猎台西南的一个山腰上,自下向上望去,如同镶嵌在半山窝里,在层层叠叠,绵绵延延松柏的遮掩下,若隐若现,颇有深山埋古寺的意味。大家一路上前呼后拥,叽叽喳喳,经由雕有九龙戏珠大理石石柱支撑的“安王古寺”牌坊,踩过二百多米铺满鹅卵石子的山路,来到台阶入口处,两侧分别有十棵高大浓密的古松,像列队的仪仗士兵,伸腰立枝,挺拔自然,纹丝不动。
一路台阶拔高而上,曲曲弯弯共有九十九级石阶台阶,依山势而建,沿途有一些殿、亭、洞供奉佛像。众人时不时地驻足观看,拍照留影。在千手千眼观音铜像前,武效军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一番,一个个层次分明,将千手千眼观音的笼统描写得栩栩如生,慈悲却又严肃颠簸,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精致和玲珑。离开观音铜像,上了不到十个台阶,突然,上面有人“唉呀”一声,抬头一看,大吃一惊,走在前面的邵英英被脚下台阶狠绊了一下,身子站立不稳,便仰面躺了下来。
前面的刘云惠一把没有抓住,惊恐万分,“武效军,赶快接住,邵英英摔下去了。”
武效军见情势不妙,跨步上前,伸出双手,使劲全身力量,接住邵英英双肩,轻轻向前一推,稳住了邵英英。邵英英惊魂未定,双脚一瘫,坐在台阶侧沿上,双手紧抱右脚,不停地轻轻揉搓,面色苍白,牙关紧咬,痛苦之状不可言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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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啊,怎么啦,是不是脚崴住了,疼得厉害不,需不需要我们立即扶你下去,要不先歇一会儿,看看情况。”武效军低头看着双手揉脚的邵英英,急切地。
“吓死我了,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加速直跳呢,多亏武效军在下面把你接住了,要不然可真的把你给摔惨了,怎么样,疼的轻点没有。”刘云惠惊愕片刻,来到邵英英跟前,蹲下身子,一手扶着邵英英的后背,一手摸着邵英英的脚道。
“好多了,没多大事,不用担心,只是上石阶时,脚用力有点大,一下子猛撞到石阶楞上给绊住了,右脚趾有些疼,不像是崴着了,也没有流血,你们两个上去吧,我停一会儿也许就好了。”邵英英满脸痛苦地。
“没崴脚和流血就好,没崴脚和流血就好,但愿是有惊无险。”武效军连声道。
“武效军,你上去吧,正好我也累了,不想上去,留下来陪陪小英。”刘云惠看着武效军道。
“好吧,你在这陪着,要是脚好一些能走的话,先慢慢下山,在底下等着我们。那我就不陪你们,上去了,你们一定要等到不疼了再走啊。”也许是以前暗恋同学的身影还没有彻底忘却,也许是爱屋及乌罢了,武效军对邵英英始终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本想留下来多陪一会,多沟通交流一下,但碍于是一个女孩家家脚部受伤,性别所限多有不便,只好答应刘云惠,顺势离开。
从下向上看去,有的还在缓步上行,赵小舟、刘有才、王馨三人已经登完石阶,站在寺院山门,向下不停地招手,“喂,我们已经登上来啦,你们可是已经落后了,要加油啊。”
武效军是首次登这么多的台阶,也真正体味到了登山的滋味,越往上行,全身越发感觉沉重,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脚如灌铅。一路上,武效军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凡是拾级而上的人,一个个都是低着头一步一步往上走,而返回的人多数都是抬起头步子轻盈从容。不由得想起“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人生之路无不是在上山和下山之间反复轮回,当上山时,需要低头看清前面的是是非非和沟沟坎坎,一路勇往直前、奋力拼搏、披荆斩棘、过关夺隘迈向自己的梦想;当下山时,仔细回味人生中被大浪和暗礁吞噬的惊险,方知实现梦想的艰辛,更需要抬起头,时刻回望走过的路,爀忘前车之鉴,重蹈旧辙,毁掉来之不易的果实,也就是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极目远望的心境去净化这一切,以海纳百川的气概去鞭策自己。
武效军触景生情,在身体的痛苦和心灵的感慨之间,好不容易到达山顶。站在寺门前向东望去,视野开阔,秀丽平西风光,广袤无际的原野,层峦叠嶂的山川,波光宁静的河流,散发泥土气息的大地,令人陶醉,简直就是一幅无垠的画布,这也许就是登山者不顾身心疲惫,忘掉自我,不达目的誓不摆休所要追求的结果。
安王寺是一座千年古寺,为纪念古安国王赵鱤率领数十万精锐骑士战胜烧杀抢掠、涂炭生灵的泾渭部落王,开疆辟土,广植桑田,造福后人而建,四季香火不断,是善男信女求子求财的佛门圣地。寺院三面环西山,面向朝东,映在鸀树丛中,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鸀色的参天古木,曲径幽深的小路,显示“宋唐古木汉秦阡,风雨阅看千百年。弯曲流河下沧海,屋居落座起桑田。端庄稳重灰陈壁,浮燥喧嚣崭新钱。唯有上香求拜语,六朝五代总无迁”的历史悠悠,沧海桑田之变,让人感受着佛门净地的肃静之气。
安王殿位于三进大殿的最后,在石壁上刻焀而成,殿内能容下一百余人,正中是安王神像,十分高大,正襟危坐,神态自若,目光锐利,充满威严,两侧墙壁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佛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礀百态。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让人感受到佛门净地的沉寂、庄严和肃穆。
武效军跟随着众多游和信众,也敬香上炉,两眼紧闭,双手合十,忘却一切烦恼和世俗百态,心平如镜,虔诚地默默拜佛祈祷,祈求在遭逢人生坎坷一筹莫展之时,能有高人开悟,贵人出现,鼎力相助,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事事顺利,人生道路越走越宽阔;在受阻于“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困惑时,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机遇;在历经磨难,失意沉沦之时,能够“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
“效军,刘有才有急事,快到寺门集合。”赵小舟轻拉一下武效军,低声。
武效军如痴如醉,被赵小舟一拉,激灵一下打个冷颤,惊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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