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是名少聪要死了吗?他居然也会死,我倒是要看看去。”陈嘉豪说着,人已经快步地走了进去,可见他是有多么的关心。
沐风失笑,名少聪的脾气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重又硬,居然,除了他能够忍受之外,还能够有真正的朋友。
陈嘉豪进来,已经有人为他准备了白大衣。麻利地穿好,他的几位助手和几位护士都一溜烟地站在两旁。陈嘉豪皱皱眉,又是女人,为什么每次给他配的助手都是女人呀!
难道,这次受伤的不是他。
急切地推开总统套房的另一道门,名少正失神地坐在床上,怀里紧紧地抱住一个似乎没有了生命的女人。
陈家豪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快步地走过去。当他看到那女人时,先是一愣,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女人吗?名少聪极力要救活的女人。原来,他还没有放弃。
可是,当他看到女人惨白的没有一丝血气的脸和床上不但蔓延地血红,他便是一惊。马上吩咐助手把止血针拿来,然后紧急处理。
再不处理,这个女人就要流血流尽而亡了。这可是明显的流产征兆,女人流产大出血,是很严重的事情。弄不好,很快就会毙命。
“你先出去吧!你在这里,会有许多的不便。”陈嘉豪冷声对名少说,这个家伙,上次这个女人是他费了多少的劲才救活过来的。这次,又被他搞成了这样。
沐风从外面紧急地走了过来,拍了拍名少的肩膀,用眼神安慰他,一切都交给陈嘉豪吧!
名少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生气地灵亦初。然后嘶哑着声音对陈嘉豪说:“我要你救活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这个我会尽力,但是不保证你再这样几次,她真的会死。”陈嘉豪冷着声音回答,然后看都不看他便忙着手中的事情。
名少在外面的沙发上怔怔地坐在,一直沉默着不语。
沐风看着他心里有一丝的急躁,然后说:“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你如此地在乎她,为什么,又要这么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名少重重地虚了一口气,然后靠在沙发上沉重地闭上眼睛,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她是我的,却不能沾惹上别的男人的气息。或许,我真的该对她放手。和我这种人在一起,她早晚会因为我的疯狂而死的。”
名少的眼眸中充满着忧伤,想起了年幼的时候。他欢快地蹦跳着奔向名夫人,可是,楚硕的突然出现,朝他挥舞地小手和气恼地话语。“这是我的妈妈,不许你碰。”便永远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谁说孩子是没有记忆的,只是在那边小小的心灵之中,大人们永远都无法想象的到,一句不经意地话语就有可能伤害到一个幼小地心灵。
他也无法忘记,名夫人把楚硕亲昵地搂在怀里,像被人介绍,这是我的儿子时,脸上呈现出来的笑容。
自那个时候,他便不停地像楚硕挑衅。每一次,都能令名夫人对楚硕憎恨一分。可是,再憎恨,也永远无法抹去,她们之亲地血缘关系和正统地称呼。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里便已经扭曲了。在他的心里面,住着一个恶魔,随时会出来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五个小时的时间,如同五个世纪一样漫长。
在等待了五个小时候,总统套房的门才被缓缓地打开。
陈嘉豪依然是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沐风看着他苍白的脸都有些心疼。不明白,医生是那么的辛苦,却还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做医生。
“怎么样?”名少的声音有些颤抖着问。
陈嘉豪把一双血手套摘下来,自有助手为他拿走。然后换上一套赶紧地衣服,坐下来看着名少略带责备语气地说:“我说你,怎么这么血气方刚,即使有血气,她那个样子,也应该注意一下。你知道吗?她差点就没命了,那么大出血,是相当危险的。而且,胎儿也…。”
“孩子没了吗?”名少打断他,已经知道了灵亦初没有了生命危险,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地平静。孩子没了,这正是他之前多期盼的。
“唉,怎么说呢!”陈嘉豪叹口气说:“我真的很佩服这个孩子,上次母亲生病发烧那么厉害,居然都没有伤到他。这次,又被你伤的大出血,按道理说,这个情况下,不要说胎儿保不住,就连母亲的生命都是很危险的。一般情况下,胎儿是肯定保不住的。却偏偏,他活了下来。本来,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想要把胎儿拿掉。经过了两次生死的母亲再孕育这个孩子的话,即使生下来,也不会很好。结果,却发现,母亲的子宫有问题,拿掉这个孩子,等于是要了母亲的命。怪不得,这孩子迟迟不肯离去,是为了母亲吧!自然界还真是奇怪,这种超乎想象的血缘关系是无法用医学所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