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晓墨,我都看到了喔!”范习习贼溜溜地跑到晓墨身边,悄声说道。“看到什么?”晓墨不明白。“我看到你和程老师约会了,星期天,凯江酒店。”晓墨心中一惊,竟然被这个一中就不该多嘴晓墨郁闷地翻着语文课本,高老师讲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啊——,晓墨烦闷地直想尖叫,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nnd,她就不应该多嘴。话说,事情的起因是酱紫的……上午第二节数学课后,文娱委员常旬秋和组织委员王辉一同来找副班长张恒东商量元旦大会节目事宜。“我们班出什么节目好呢?”三个人紧皱眉头。还有一个月就到元旦了,学校将组织元旦庆祝大会,通告每个班必须出一个节目。做为文娱委员的常旬秋和组织委员的王辉以及副班长的张恒东被班主任赋予了编排节目的重任。为了这一重任仍三个人烦恼了,他们宁愿多写两张卷子也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同学们不员愿意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即便愿意的人也没有什么才艺能在全校师生们面前表演。现在的孩子不象几年后,那时家长们在“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思想灌输下让孩子们学钢琴、学小提琴、学书法、学舞蹈……什么的,现在的学生除了学习几乎没有第二特长。而在全校面前表演关系到班级的荣誉,他们不想马虎对待。“常旬秋,干脆就你表演个舞蹈吧。”王辉头皮快被抓破了,无奈之下只能把希望之光再次投向常旬秋。常旬秋白了王辉一眼,“要能上我早上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头痛吗?”常旬秋能当上文娱委员的原因主要是她舞跳得好,她从小学习民族舞,还曾在比赛中得过奖,可惜前段时间她不慎崴伤了脚,医生叮嘱她一个月都不能有大的动作,何况跳舞。“古晓墨,你不是会弹吉他吗?不如来个弹唱吧?”张恒东看到前座优哉地趴在桌上的晓墨,很是嫉妒她的轻闲,脑袋一热忍不住开口道。晓墨倏地抬头转身瞪着某人,丫的,老娘哪里招你了?明知道老娘最烦出风头还陷害老娘。“你会吹竹笛,干脆上去吹一曲你最拿手的《喜洋洋》不就好了吗?”张恒东的竹笛是跟古爸学的,古爸的笛子吹得动听极了,张恒东曾听过一次后就缠着古爸学习了吹笛,两三年下来也能顺畅地吹完一首曲子了。“原来你小子还会吹笛子啊,那就你上吧。”王辉高兴地拍着张恒东的肩膀,终于看到曙光了。张恒东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听了王辉的话后苦笑道,“我吹得不是很好,而且就一个笛子曲也显得太单调了。”“那不如你吹笛子,古晓墨弹吉他,你们两个合奏,不就不单调了嘛!”晓墨、张恒东、常旬秋连同一直在写作业的韩箐和刚上厕所回来的刘秦一起黑线地鄙视王辉,一个是民乐,一个是西洋乐器,能合奏吗?没有知识也该有点要常识吧。“怎么,我的建议不好吗?”王辉好奇地问,这五个人看自己的眼光怎么这么古怪。五人一起倒转目光,一致决定漠视这个白痴。“干脆就全班大合唱算了,搞那么麻烦干吗?”刘秦建议,很多班准备的都是大合唱。“太多班表演大合唱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常旬秋反对。“那组织女生跳舞,常旬秋来教导和编舞。”韩箐提议。“时间太短我编不出来,而且没有统一的舞衣,看起来会很乱。”常旬秋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方法。“可以表演话剧。”晓墨给出意见,多年之后话剧和小品在学校表演中成为主流,不过现在很少中学生会表演话剧的。“这个主意不错。”其他四人眼睛一亮,够新颖够与众不同。“可是我们要表演什么话剧呢?有剧本吗?”常旬秋从实际情况提出疑问。“呃……”一听这话,众人蔫了。“剧本什么的,自己写不就有了。咱们都高中生了难道还写不出一个小小的剧本。”王辉握拳道。“那么你写。”“这个……”王辉抓着头发,眼光四下乱瞟,不敢接口,忽然他指晓墨大声道,“古晓墨,主意是你出的,你肯定心中有数,剧本就由你写吧。”晓墨怒视王辉,小人,竟然嫁祸。“对噢,古晓墨,就你写剧本吧。”常旬秋第一个赞同。“你一向作文就好,剧本对你来说不过小菜一碟。”韩箐附议。刘秦没有说话,只一个劲儿点头。“拜托了!”张恒东满眼真诚地看向晓墨。“……”丫的,我就是头多嘴多舌的猪!“古晓墨,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你来翻译下。”高老师早就注意到晓墨的反常,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挠头,一会儿又将课本翻得哗哗地,就是不认真听讲,让老师很不高兴啊!“啊?”晓墨站起身,求救的目光瞟向刘秦。刘秦连忙给予提示,晓墨张口结舌,高老师,你狠!“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其他同学都是一句一句地翻译,为什么到我就要翻译这么多?(因为你惹老师生气了。)“那盛开着的是什么花?是棠棣花。那驶过的是什么人的车?当然是将帅们的从乘。兵车已经驾起,四匹雄马又高又大。哪里敢安然住下?一个月就多次打仗。驾起四匹雄马,四匹马高大而又强壮。将帅们坐在车上,士兵们也靠它隐蔽遮挡。四匹马训练得已经娴熟,还有象骨装饰的弓和鲨鱼皮箭囊。怎么能不每天戒备呢?玁狁之难很紧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