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念未语,算是默认。
生如一反问:“近来李家不是与你走的很近,只要你开口,李瑞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怎么?”
庄一念满意的将房契收到一旁,轻飘飘的说:“李家如何会看得上琅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不过是瞧着还有些许价值,应付琅环而已。不过王爷可就不同了,李家的那位兰苑小姐,可是对王爷情有独钟,说不定哪一日,王爷与李家可就是连着亲了。”
“哪有的事情,你从何处听说的。”生如一闻言一皱眉,略有不悦。
庄一念瞧着他紧蹙的眉心,不惧反问:“难道琅环说错了?”
“此话你从谁那听来的,你我二人说起无妨,旁处不可再提。”生如一一本正经道。
庄一念唇角微扬,心觉有趣:“那现下只有琅环与王爷二人,王爷说说,为何此话不可再提?王爷身为储君也早该娶妃纳妾,李家如今如日中天,李家小姐貌比花娇又是皇后的亲侄女,即便是做王爷的正妃,勉强也是够资格的。”
生如一的脸色暗了暗,不似方才说笑一般:“琅环,你……”
庄一念淡笑着歪着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生如一嘴边的轻斥又咽了回去,无奈一叹:“总之此事不必再提,我不会娶李家之人就是。”
“为何?”庄一念咄咄逼人。
“你怎么……”生如一再好的脾气,被庄一念追问的也有些火大了。
见生如一急了,庄一念却是一笑道:“因为皇上不喜欢李家?”
生如一猛地看向她。
庄一念歪靠在软垫上,依旧是方才那般似笑非笑的模样:“你此话……何意。”
“王爷自是明白琅环话中何意。”
生如一沉默的与庄一念对视,她一脸的漫不经心,说出的话也似是请轻飘飘的玩笑之言,但每一个字又都是一根锋利的银针。
“既然不喜欢的东西,何不送的远一些,眼不见为净呢。”庄一念执起茶盏,轻呷一口,也未理会生如一更深的目光。
待放下了茶盏,生如一依旧未语,庄一念淡笑看向他说:“我想要进宫见皇上,不知皇上近来是否得空。”
“可是有何要事?”生如一的眉心从方才便一直拧着未曾舒展。
庄一念道:“是为了开铺子的事情,总是要与皇上说一声的,若不然,如王爷所言训了琅环不打紧,连累的王爷就不大好了,更何况此事还牵连着李大人的铺子。”
今日庄一念话里话外总是提及李家,让生如一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依旧还在思量她方才说的话,但知道她的性子执拗,既然她不想说,问了也是徒劳:“”
“皇上近来……”生如一想说什么,但又犹豫了一下,转而道:“皇上不是给了你腰牌,可以随时出入。且皇上也有多日未见你了吧,见到你也许会很高兴。只是你的伤大好了?莫要再颠簸了。”
“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琅环怎么觉得,王爷话里有话?”庄一念蹙眉。
“不知你我二人,究竟是谁话中有话呢。”生如一闻言笑道。
庄一念想想也是,自己的话都说的不明不白,又何必强求他将话说的明明白白,但是未免生如一误会,庄一念最终解释了一句:“不管怎样,王爷只需记得,琅环是站在皇上与王爷这一方的,其他人……”她清浅一笑。
其他人,生死与她无关。
生如一闻言,颇为严肃的点头应了一声:“好。”
……
翌日晌午,估计着下了早朝之时,庄一念动身入宫。
平日庄一念向来低调,除了车夫也只带着春宁或是合欢二人,但经过杀手一事,生如一严令,只要庄一念出行,便必须带着府中护卫,所以即便她在不愿,四名护卫依旧高头大马护卫在马车前后,大街上颇为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