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ldo;真的么?&rdo;我觉得很不可思议,&ldo;哈,总以为小哥你对这些东西是没兴趣的。&rdo;
&ldo;就在从广西回来的那一年,我曾经在路边上和人打过篮球。&rdo;他还是淡淡的,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他对篮球应该蛮有兴趣。
&ldo;小哥,你早说你喜欢嘛,等我们回杭州,我把我珍藏的斯伯丁篮球送给你!上面还有加内特的签名!我忍痛割爱了!&rdo;
他想了想,竟然说:&ldo;好。&rdo;
我心里说不上多开心了,闷油瓶很少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他能这样说,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我想起他跟我说过,除了下斗之外的事,他没怎么做过,如果现在有个体育活动能让他产生兴趣,也挺好的。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他又问:&ldo;那个流川枫,你很喜欢?&rdo;
我看他还挺执着的,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没有,放心吧。&rdo;
他嘴角就稍稍弯了弯:&ldo;等有机会看看。&rdo;
我说好啊,然后向他挑战:&ldo;等我和你打一场,斗里我赢不过你,我就不信打篮球我还怕了你!&rdo;
他点点头,却说了两个字:&ldo;未必。&rdo;
我&ldo;切&rdo;了一声:&ldo;小哥,我可是打了很多年篮球的,想当年,我也曾是校队的主力啊。&rdo;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没忍住,&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哈哈哈哈的又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他不解地看着我。等我笑完,我拍着他的大腿连连喘气:&ldo;小哥,我想起来秀秀这丫头跟我说过个笑话,真要笑死我了。&rdo;
他拍着我的背,等着我往下说。
&ldo;她也挺喜欢这《灌篮高手》的,有一次她死活非要跟我说,说流川枫跟仙道彰搞对象!哈哈,真是个神经病啊!&rdo;
他回忆了一下,然后说:&ldo;两个男的?&rdo;
我呛了一下,笑声截然而止,突然就变得不尴不尬的。过了好一会儿,我郑重地点了点头:&ldo;不错,被你发现了,两个男的。&rdo;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继续尴尬地解释:&ldo;当然人家卡通片里面可没这么说,不知道秀秀的大脑里怎么会产生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的。小哥你别介意啊,千万别介意,就当我没说,我只是想起来觉得很好笑而已……&rdo;
他忽然低下头来,凑近我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我:&ldo;吴邪。&rdo;
又来了!我心中叹一口气,闷油瓶知不知道他这样叫我名字的时候,会让我有种心脏都漏跳一拍的感觉,但我想他是不会知道的吧。
我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他只是站起来:&ldo;去吃点东西吧。&rdo;
我看着他慢慢地往门外走,觉得他整个人都显得很落寞。突然一阵冲动,我对着他的背影喊他:&ldo;小哥,问你个问题。&rdo;
他停下,转过身来望着我。
&ldo;你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问题么?&rdo;
其实我的心里很复杂,在刚刚认清自己对闷油瓶心意的时候也很是纠结了一阵,常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会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对自己说,你喜欢的那个人他是个男的啊,吴邪,你他娘的醒醒啊,闷油瓶他再好,他也是个纯爷们,是个带把的、没胸的、和你长一样的男人啊!
可是接着我又会想,难道因为他是男的,我就不能喜欢他了么?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说不能、不可以,就真的可以不能了的。
可是他呢?他对于这样的问题又是怎么看的呢?
我鼓了鼓勇气,又说了一遍:&ldo;小哥,你觉得有问题么?&rdo;
他往我这边走了几步,再次坐到了我的床前,用很淡的语气说:&ldo;有什么问题?&rdo;
我叹口气:&ldo;社会的舆论啊,别人会说同性恋很恶心,这样的男人都是娘炮啊,变态啊,有病啊,诸如此类的话,太多了,谁他娘的也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吧,人言可畏,不是么?&rdo;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坦白地说,我从心底里想得到他的肯定,更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力量。
我很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地靠近我,直到我们的距离只剩下几公分,我甚至能闻到他呼吸里的清浅味道。
&ldo;吴邪,那又如何?&rdo;他把手围过我的后背,形成一个紧密的拥抱。他的声音很坚定,很认真,我听得出来。
&ldo;管那些人做什么?&rdo;
12
我们下去吃饭的时候,招待所的食堂已经快要打烊了。那服务员说就剩下一点糌粑和炒牦牛肉了,我说都上来吧,我们包圆了,她点点头就去端菜了。
我等着菜上来的时候,对闷油瓶说:&ldo;小哥,呆会儿我得给小花他们打个电话,我敢说他们现在一定担心死咱俩了。&rdo;
闷油瓶点点头,看着我。我就对他说:&ldo;你和小花还不是很熟吧,等咱们回去我再好好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这小子真仗义,如果没有他,很多事我一个人是绝对办不成的。小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吴邪吧,这辈子没有多大出息,就是交了几个过命的兄弟,还有……认识了你,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值了。&rdo;
我看着他认真地望着我,就继续说下去:&ldo;胖子、你还有我,咱们铁三角多久没聚了,那事对他打击挺大的,他整个人也稳重成熟了很多。我想等一切结束之后,把他也接来杭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