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一向不喜人提及他的名字,是以大多都是称呼宋大人,或者宋御史,又加上前些日子张诏谦的事,那些人一听他的名号便都禁了声,称不晓得。
顾怀瑜闻言,有些失望:&ldo;那便罢了。&rdo;
这几日,顾怀瑜一直在琢磨,这个宋大人究竟是不是宋时瑾,两人刚巧都姓宋,他又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青衣巷,着实有些值得怀疑。
但她又怎么都不能将他的脸与脏兮兮的二狗子重合起来,毕竟加上前世,她也有二十余年不曾见过他了。
顾怀瑜是在五岁那年遇到的宋时瑾,距今不过十年时间,任凭他在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位高权重。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ldo;哎。&rdo;顾怀瑜叹了口气,将手搁到矮几上,托着下巴又开始发呆。
红玉见自家小姐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掩住嘴,压低声音道:&ldo;小姐,宋大人太危险了,你可别犯傻啊!&rdo;
顾怀瑜闻言,无奈得笑了笑:&ldo;你这丫头,年岁不大成日里想的倒是多,我不过就是好奇而已,你那么紧张作甚。&rdo;
红玉回头望了眼门口,将声音压得更低:&ldo;方才我出去打听,还知道了一件事。在张诏谦被杀头后,便有人弹劾宋大人折子,称他心怀不轨,此举意在铲除异己,谁曾想晚间便暴毙在了自己府内。他家人找人鸣冤,称一切皆是宋大人公报私仇,却被牵扯进了前朝余孽的案子,满府上下被打入死牢。&rdo;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ldo;现在外头都说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可怕的很呐。&rdo;
顾怀瑜还未说话,就听绿枝在一旁道:&ldo;外头的传言能有几分是真?只要有心,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瞧着宋大人就不是那样的人。&rdo;
&ldo;为何?&rdo;
&ldo;他要真是那样的人,皇上不早就容不下他了。&rdo;绿枝顿了顿,才道:&ldo;而且,而且……总之我觉得宋大人不是这样的人!&rdo;
红玉略一思索,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朝堂之事这些个下人怎么会知道,还不是以讹传讹。
她拍了拍绿枝的肩膀:&ldo;还是你说的对!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老是替宋大人说话?&rdo;
&ldo;有吗?&rdo;绿枝嘿嘿笑了两声,便闪身去一旁捣着刚摘来的花瓣。
下午的时候,雨霁初晴,碧空如洗无纤尘,太阳终是撕破了阴霾,投下澄净的明光,连空气中都泛着草木清香。
闷了多日的顾怀瑜在小憩了片刻后便领着绿枝去园子里逛逛,绿枝的视线在顾怀瑜身上绕了又绕,直到顾怀瑜开口。
&ldo;你这般看着我作什么?&rdo;
绿枝笑了笑:&ldo;小姐,你觉得宋大人这人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