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我吸过毒吗?”他面容苍白,有恍惚的脆弱。
“兰花儿,现在轮到我来给你讲个故事了。”她正了正脸色,“从前有个傻了吧唧的女孩……”
九九才讲了个开头,兰仲文就噗嗤一声笑了,“傻了吧唧的女孩,指的是你自己吗?”
“对啊,我就是那个傻了吧唧的女孩,你看,咱们从13岁认识,你完全是身兼数职啊,小伙伴,青梅竹马,同桌,朋友,兄弟,姐妹,保姆……”
“喂。”她越说越离谱,兰仲文打断她,“姐妹?我哪点像娘炮了?”
九九哈哈大笑,“不是这意思啦,那你看,我也没闺蜜是不?从小就是跟你混在一块,连买衣服都是跟你去逛的,导致我的性格越来越man,完全没有女人味啊。”
“你这是怪我咯?”
“其实,我总在想。”九九挑眉,若有所思地说,“我这么笨,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啊?因为你太聪明了,我严重依赖你,导致智商都不会发育了。”
“错。”兰仲文纠正她,眼珠淡得仿佛是透明的,“你是天生脑子不好使。”
“滚。”九九怒瞪他,回归正题,“兰花儿,你说你跟我这关系,在加上是我唯一的恋人,唯一的亲人,我会那么傻,去嫌弃你吗?”
自从爸爸妈妈走后,兰仲文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小姨就是对自己再好,也得顾着自己的家庭,姨夫身体不好,她照顾不到她。
至于大伯伯呢,在亲生母亲与侄女前面,他选择亲生母亲,男人都是很孝顺的,爸爸是,大伯伯亦是。
毕竟怀胎大伯伯十月的人是奶奶,他这么选也对,如果他站在九九这边,估计都得天打雷劈。
整个世界,只剩兰仲文一个人可以给她依靠,她爱他,他也爱她,全心全意,并且永远不会伤害她,这一点,九九坚信。
“兰花儿,如果你在世界上,只剩一个亲人,你会因为过去的一些小瑕疵就,而抛弃自己的亲人吗?”九九淡静如海的眼睛静静看着他,就像清晨的朝露,澄澈明净,“况且,你还是港岛第一钻石王老五,只要你想要女人,挥之则来千万个,怎么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呢?”
“那你会如她们一样,只要我想要,挥之则来?”
“那肯定啊,说句实话,你这样集优秀于一身的男人,得到你就跟中了好几亿的彩票一样啊,多金,帅气,优秀,高端,谁那么傻,吃饱撑了去嫌弃你啊?要真拒绝了,那也是欲拒还迎,要我是咱们公司那些秘书,你多看我两眼,我都高兴得窒息而亡。”
兰仲文忍俊不禁,“这么喜欢我?”
“那必须喜欢啊,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谁喜欢将就啊?你这问题就跟有兰博基尼不开,偏偏去破骑摩托车一样,有福不享,偏去钻研贫穷,毫无可比性。”
六年前,也许九九什么都需要兰仲文来操劳,但六年的分离,确实让她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甘愿平凡的,要是甘愿的,那也是因为自己自暴自弃,或者经历过大起大落,才会选择平凡。
如果有优秀的,相信无论男女老少,都不会选择劣质的。
这个问题无论用在哪个方面,都是有体现性的,小到买一个苹果,进口鲜红的甜美漂亮苹果和丑陋斑斑驳驳的苹果,价格一样,任谁都不会先拿丑陋的苹果啦。
“既然知道失去我就是人生一大损失,当初干嘛要分手?”
“小兰花呀,当初的分手可不是我愿意的,我相信你知道的,我被软禁了,形势所逼,不是出自我的真心,你可明白?”
兰仲文凝着眼珠想了会,颔首。
“你不嫌弃我笨,我应该烧高香拜佛了好吗?还想什么分手啊?应该想想怎么一辈子绑牢你才对。”九九小脸认真,伏在他耳边娇笑,“宝贝儿,顺便在告诉你一句,傍大款的感觉还真不赖。”
兰仲文眼神深黯,眯起,“萧九九。”
中了没脸没皮癌了,她已经不懂节操为何物了,只得低叹一声,就当奠定她已死去的节操了。
“好吧,我就是不想气氛那么尴尬嘛。”这几年,她在国外学到的,最深刻的,就是任何凝重的气氛,都可以用逗比的方式来打破。
“所以你的结论是?”
“我的结论就是,我是不会和你分手的,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同意。”她悠然而笑,那双眼睛竟如同深邃的海水般,流动着令人沉沦的光。
“这还差不多。”他的吻落在她浓密的短发上,声音慵懒却坚定,“敢分手,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