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看着这满天的浓云,不可避免想起了谢东篱。
沈咏洁道:“今天天黑得早,我们早些吃晚饭,然后早点歇息。明天一大早就离开这里,记得要快一些。”
盈袖点点头,随便用了几口饭,就回东次间歇着去了。
刘雨栋带着大栋和二栋闪身出了这所宅子,按照沈咏洁的吩咐,先往南十八街去了。
那里刚刚出现零星的疫情。
如果沈咏洁所料不错,这几天会陆续有人去南十八街搞鬼。
今天沈咏洁专程去南十八街走了一遭,目标锁定在南十八街街头和街尾的两口井里。
那两口井,一口是用来吃喝的,一口是用来盥洗的,是这里每个里坊都有的配置。
刘雨栋带着大栋和二栋披着灰色雨披,来到南十八街。
他一个人躲在巷口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大栋躲在巷尾一户人家的屋顶上。
两人用灰色雨披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这样的阴雨天气里,就算凑近了看,也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影。
二栋一个人躲在远远的一棵高树上,从树枝缝里盯着南十八街的整体情形,巷口和巷尾都在他的视线所及范围之内。
他们没有等多久,天色就完全黑沉下来,已经到了平时的掌灯时分。
这条街上的人家都已经回了家,开始做饭。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影终于鬼鬼祟祟出现了。
他们一个放风,一个走到那水井前面,悄悄从怀里拿了一个纸包出来。一看周围没人,马上就要往水井里撒。
刘雨栋看见沈夫人的推断果然应验了,想到自己家乡那么多无辜死去的乡民,目眦欲裂,心里恨死了那曾经救过自己的“主子”,忙依了沈咏洁的主意,手一抖。一把匕首破空而出,往那撒药的人的膝盖弯处扎去!
“啊——!”那撒药的人突然觉得膝盖一阵钻心的疼,手一抖。那药就飘散出来,只有一小部分掉入井里,大部分都撒在井沿上和旁边的地上。
那放风的人见势不妙,马上就往巷尾处逃。
躲在那里的大栋也和刘雨栋一样。手起刀落。将那人的腿也扎了个透明窟窿。
将这两人放倒了,刘雨栋和大栋才蒙着面从屋顶上下来。
两人将这两人卸了下巴,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他们绑在两口井上。
那纸药包被他们也绑在这两人身上,还割了这两人的手指头,蘸着血在他们身上写字:“此井被我们奉巫家之命下了毒,如要解药,速去巫家!”
这两口井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下药了。
因为这井很深。药量不足的情况下,是无法让很多人染病的。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下药,因此他们带的量很多,身上还有几个没有拆开的纸包。
这一切办好之后,刘雨栋才掏出一面铜锣,使劲儿敲了敲。
大栋声音宏亮,立刻跟着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往井里下毒!乡亲们快出来抓下毒的奸贼啊!”
两个人闹腾一通,就将那铜锣扔在一旁,躲了出去。
很快,南十八街的人都听到了这铜锣声,纷纷开门出来查看。
这几天巷子里确实有几户人家得了怪病,很快就病死了,他们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呢,一听有人往井水里下药,立刻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