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苡若无所事事,独自窝在房里跟韩彦申赌气。
「我解释得口干舌燥,你仍是不肯原谅我?」韩彦申挨著她身旁坐下,手正要伸出去搂她的香肩,苡若马上像避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不是不肯,是没资格。」她故意把话说得宛如酱梅子一般酸死人。「您是见义勇为,豪气干云的大侠,我这名小小女子,哪敢对您有任何不满?充其量我也只能躲在墙角暗自饮泣,茶不思饭不想的担心你的安危,而你呢!?」她越说越气,越觉得自己的委屈,好不值得。「你居然连口信也不给我一个,想知道你去哪儿、做些什么事情,还得要姊姊告诉我!既然我在你心中那么没有地位,不如……不如去当小王妃算了。」欸!气得肚子都饿起来了,到厨房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你去哪儿?」韩彦申长袖一卷,将她勾了回来。
「要你管!」她不甘示弱,拎起床边的剪刀,就要去剪他的袖子。
「嘿!你是哪儿不对劲啊?」韩彦申夺下她手中的利剪,强迫她乖乖的坐在他身上。「我是去救人,又不是出去玩,犯得著发这么大脾气,还摆脸色给我看吗?我答应你,下次不管事情多么急迫,一定先知会你,取得你的同意之后再出门,这样总成了吧?」
「别说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我又没逼你。」苡若火大的还不只这一点,「是你自己亲口允诺『翻译』情书给我姊姊听,结果呢?」
「结果你找了西残前辈代替我去,不也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圆圆满满。」
「那是我脑筋灵活转得快,否则--」
「否则差点就让查布克王子给识破了。」他立刻接口,避免她吹嘘得太过分,到时候没办法收拾。
「你--」他是不是该改名叫「包打听」?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呢?「谁告诉你的?」
「你是问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还是最后一个?」
前后才一天的工夫,就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啦?铁定是她姊姊,不然就是西残到处宣扬,这--
完了,她的名誉在旦夕之间,全部给扫在地上当泥巴踩了。
这两个坏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这个救命恩人呢?不行,非去找他们好好叫骂一阵不可。
「不准去!」韩彦申抓住她的手臂,制止她轻毕妄动。
「奇怪了,我又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她用力甩开他的右手,但马上左手又搭上来,教她无论如何挣不开他的掌控。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百分之百要去找你姊姊或西残前辈兴师问罪。坦白告诉你吧,不是他们两个,是查布克王子。」
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多嘴多舌的人,怎么会去造这种……呃,「谣言」呢?
苡若心虚地,「他……还有没有说我什么?」
「怎么?」韩彦申掩不住一阵紧张,「难不成你还做了更多有伤大雅、不可饶恕的事情?」
「才没有!」她这些天一直相当忙碌,说了很多话,也做了很多事,究竟哪些是有伤大雅,哪些是不可饶恕,她根本不记得。「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嘛,万一他加油添醋破坏我的名声,岂不是浪费了我多年来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