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赞咬着毛巾,双眼都失了焦距,无意识地半睁着,所有的感官全都聚集在了谈天的唇舌和双手上,还有自己那肿胀得几要喷射的下身上,口水不自觉地淌出来,又都被毛巾洇去了。
谈天心里涌起一种暴虐的想法,恨不能将身下这个人啃噬掉,吞进肚里。他用力地搓揉着陈赞的身体,那种触感给自己带来莫名的快感。
陈赞在谈天毫不温柔的爱抚下,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快乐都向心底聚集,又全都涌向鼠蹊部,那儿都激动得流出眼泪来了。但是谈天却不照顾那儿,只是在别处点火。陈赞只好伸了手自己去抚摸,却被谈天拦住了。
谈天将头退下去,张开嘴,毫不犹豫地将陈赞吞了进去,他记得上次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让陈赞失控的,但是他们并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味,就被陈巧给打断了,所以这次一定要补偿回来。
陈赞用双手捧住谈天的脑袋,下身本能地抽送着,这种温暖而湿润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他想要得更多一些,更快一些,更深一些。
最后陈赞身子一抖,全数释放了出来,谈天将喷洒在脸上液体用手抹下来,放到嘴里吃进去。陈赞红了脸,这实在是太淫靡了。他拔了嘴里的毛巾,艰难地喘息:&ldo;脏,不要。&rdo;
谈天欺身上来,吻住他:&ldo;怎么会脏?你也尝尝。&rdo;
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在陈赞口里蔓延开来,却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传达到了每一个神经末梢,他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死了。
谈天说:&ldo;你好了,来帮帮我吧。&rdo;说着抓起陈赞双手,去摸他还肿胀着的地方。陈赞跪坐起来,卖力地抚摸着谈天,谈天躺在床上,将手捏成拳头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陈赞看了一眼迷路的谈天,将他咬过的那个毛巾拿起塞进谈天嘴里,让他也咬着,自己跪趴下去,深呼了一口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谈天的顶端。谈天瞳孔骤然收缩,控制不住,一下子便泄了。他实在没有想到,陈赞也会为他做这一步。
&ldo;这么快?&rdo;陈赞轻笑起来。
谈天抽出毛巾,扑上来狠狠吻陈赞,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他要把他吃进去,吃到肚子里去,到哪里就都能带上了,再也不怕被人分开。
后来谈天又在陈赞的帮助下泄了一次,这才四肢交缠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赞和谈天去填志愿表,第一志愿他俩分别选填了京大和华大,陈赞填的是中文系,谈天选的是化工系,第二志愿以下的也都是北京的学校,就算是考不上第一志愿,他们也要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郑伯齐的第二志愿则是本省的h大,因为h大的建筑系也还可以。
填报完志愿,陈赞卷起袖子给一群很久没打牙祭的人做了一顿饭。吃了饭,谈天依依不舍地将陈赞送到车站,晚上他还得赶回一中去上自习。
陈赞说:&ldo;回去吧,还不到三个月就考完了,很快的。加油,等考完考试了,我们就出去玩,我姐反正还没放假,她管不着我们。&rdo;
谈天一听陈赞说的,立即高兴起来,就是啊,还有不到一百天就解放了呢,到时候就可以和陈赞逍遥快活去了。
时间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是相当快的,一眨眼就进入了黑色七月。学校都放了假,陈赞回到二中,等待高考,为了不让谈天分心,他还特意住到了大舅家里。刘双生这两年做收鱼生意赚了钱,花了四五万块钱在镇上买了一套有天地的房子,全家都搬到了镇上。
谈天也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他知道这几天是关键时刻,过完这几天,就都解放了。
七月是最黑暗的,也是最灿烂的,它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熬过七八、九三天,所有的高考生就都解放了。不过对学生的前程来说,有人升入天堂,有人堕入地狱,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一年的文科题有些偏难,理科题相对比较基础一些。陈赞老早就嘱咐过谈天,把基础打牢了,就不怕它任何变化,万变不离其宗,也是老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陈赞毕竟是第二次考,虽然之前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一看到题目,还是想起来了,相比较前一次,这一次他的学习更扎实。上一辈子他都考了重点本科,这一次上一个台阶实在不算很难。所以一考完,他便有一种轻松感。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陈赞如释重负地走出考场。刚出了警戒线,便看见谈天飞也似的向他跑过来,然后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原地转了一圈,呵呵傻笑:&ldo;小赞,终于考完了,解放了。&rdo;高考场外,任何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何况是一个纯洁欣喜的拥抱。
陈赞和他抱了半分钟,然后松开,笑着问:&ldo;感觉怎么样?&rdo;
谈天嘿嘿笑:&ldo;感觉还不错,和我平时模拟考试差不多。&rdo;
陈赞一听就放心了,他平时模拟考试都在六百六以上,要是这次不出意外,上华大也是不成问题的。
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看见郑伯齐哭丧着脸过来了,吓了两个人一跳:&ldo;怎么了?&rdo;
郑伯齐瘪瘪嘴:&ldo;这就是高考啊?我以为有多难呢,你知道我做了多少难题练习吗?结果一个都没考到。我白做了那么多题,死了多少脑细胞啊。&rdo;
陈赞和谈天满脸黑线,他以为高考是奥赛吗?谈天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ldo;行了,别矫情了,没考砸就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