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凤眸,遮住了那只出现了一瞬的强烈占有欲,他薄唇微扬,“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甯和客气了。”
锦甯微微福身,“若是没有王爷相救,甯和今日定是要伤着的。”
她轻抿朱唇,似乎有些迟疑,却还是开口问到:“王爷可知,此驹为何……”
她没有说完,但他却听懂了。
姒琹赟心情略好。
毕竟她肯放下防备,也算是一个进步了。
缓缓走近白色马驹,姒琹赟见它那幅不停摆首的模样心下已有了见解,黑马疯癫的模样在他脑海一闪而过。
“郡主怎会来此地?”姒琹赟掩住眸中的深意,反问道。
锦甯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由布局不易。
本宫早早便布好的棋局,若是不用,岂不也是废了?
那可是忈王爷啊。
武艺高强的忈王爷,自是极为清楚园林深处的地形吧。
譬如……什么地方适合安静思考?
“本宫不精骑射,一路而来便是溜着马儿缓缓散步的,走着走着便到了此地。”
她秀眉微蹙,望向白马的目光三分后怕七分担忧,“也是可惜了这等好马,无缘在园林中驰骋。”
姒琹赟心下微软,自是信她如实答道,稍加思索,当下有了考量。
——难怪。
一路上此马并无大碍的缘故怕是因着并未有剧烈运动,此刻却是四处觅食,细细碎碎的声音响在耳边比之吵闹显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姒琹赟目光移向白马,着重在马儿的鬃毛上滑过,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抹金,眸光一凛。
他翻身上马,溜着马儿退后几步,飞速上前,待路过一旁的白马时快速伸出手抓向那抹金,用力揪下来。
只是失了几根毛发,倒也不疼,白马只是轻轻低鸣了几声,很快便恢复正常。
姒琹赟慢慢溜着马停下,将马儿拴在树干上后走到白马身旁。
见锦甯眼中的好奇之色,他张开手掌,铃铛静静地躺在手心。
锦甯上前几步,小心捻起那颗铃铛。
它小小的,很漂亮,铃铛的上方有一个小孔,估计那幕后之人便是让马毛穿过小孔后打结以固定铃铛的吧。
毕竟,马儿的鬃毛很长啊。
“这……”锦甯唇瓣轻颤,显然是理清了思路的,知道了此物的恶毒,“这……若是……”
姒琹赟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眸中的后怕,微微一叹,放软了语气,“若是甯和信得过本王,将此物交于本王可好?本王必定还你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