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说的对,不过有娘的总比那没娘的好,我们去看看二姐姐吧。”禾锦瑟放下手,望向禾锦绣道。
“听闻二姐姐在太后娘娘寿辰上大放异彩,我也想取取经呢!”禾锦绣冷哼一声,与禾锦瑟对视一眼,一同走向荣华楼。
——哼,同为庶女,凭什么你却去得了太后寿辰。
寿辰前我们动不了你,寿辰后还不能好、好探望一下吗。
锦甯搭着珠忆的手,看了看门外的日头,另一旁的宝念会心打开素白的油纸伞为锦甯遮住烈日。
锦甯向后一瞥,却见禾锦衣在听到禾锦华的名字后身子微微一颤。
——这事,与禾锦华有关吗?
“宝念。”锦甯柔柔出声。
“奴婢在。”
“查查二小姐前些日子与兰亭苑有无往来。”
“诺。”宝念恭谨应声。
“阿姐!”禾锦垣的声音由远至近,带了些急促的味道。
锦甯停下脚步,眉目柔软,“垣儿可有事?”
禾锦垣跑近了,撒娇道,“阿姐与我一同去书院吧,我有事要同你商议。”
“自是好的。烈日炎炎,垣儿与阿姐同行可好?”
禾锦垣亲昵地挤进那把不算大的素白油纸伞,“求之不得。”
清心堂
老夫人面色不虞,用力将身旁的瓷杯丢在地上,冷声呵斥,“废物!”她瞥了一眼两个粗使婆子,两人会心放下兰落。
兰落吓得一颤,茶杯早已四分五裂,剩余的滚烫茶水溅在她身上,她不禁瘫软在地上。
她哆哆嗦嗦的,“老夫人,老夫人,贱妾错了,贱妾错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面色阴沉,“滚回你的兰亭苑,记住,你目无尊长,不懂规矩。”
兰落瞳孔放大,泪珠欲落不落,倒真有股梨花带雨的味道,可偏偏她上头压着一个安常静……
“诺。”那一滴泪珠终于掉落,兰落面色灰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贱妾目无尊长,不懂规矩,可此事与衣儿无关,恳请老夫人饶了衣儿。”
老夫人面露不屑,“这是自然。”语罢,她向那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依言将兰落架起,半托半扯地拉着她去兰亭苑。
“哼,贱人果然就是贱骨子,此等废物,老夫人无需为此伤神。”马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她挥手让众人下去,小心地为老夫人顺气。
老夫人当马嬷嬷是心腹,有话自是与她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