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不懂得他们这种宫廷的礼节,她腼腆的笑了笑,眼睛倒是瞟了眼身边的羌然,羌然还是那副外交专用表情。
倒是回去的时候,刘晔跟羌然又经过了那个挂满画像的走廊。
就跟刘晔一样,羌然也抬头看了几幅,只是羌然看的很奇怪,每次都是看看她,又看看那些女人的画像,就跟在在拿刘晔跟那些画像里的女人比较似的。
刘晔就纳闷的问他:&ldo;你在看什么呢?&rdo;
&ldo;看你跟这些女人的区别。&rdo;
刘晔一下笑了,&ldo;那区别肯定很大。&rdo;
那都是皇族的女人嘛,她从哪比去啊,别说她家三代以内了,就是刨开祖坟也找不出一个当官的来,她可是从里到外,从古至今硕果仅存的平民百姓,绝对是根正苗红,就连给政府看大门的亲戚都没有。
不过大家总归都是女人嘛。
她也跟开玩笑一样的,学着其中一副画的样子摆着姿势,想象着自己在弹琴呢。
就是既没有琴也没有椅子嘛,所以做出来的姿势就跟骑马蹲裆式一样……
羌然也没说什么,表情淡淡的。
刘晔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自从羌然出事后,她好像是有点太活泼了……
就跟压在头上的一座大山忽然出了裂子,她也发现那山也是血肉之躯一样,至少在她看来,不那么完美的羌然变得亲近了一些,也不那么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跟羌然这么安静的走一走也蛮不错的。
她在旁边,跟讲解员似的,给羌然科普着:&ldo;我今天在这看了整整一天,我就在想这些人都该是什么样的,你看这个啊,看她摆的姿势就知道了,她多半很喜欢弹琴,看画像里还有一架钢琴呢,这个肯定是喜欢养猫,有这么多猫……&rdo;
走到第一幅画像前,她忽然停下脚步:&ldo;这个一定很勇敢……&rdo;
在那个没有妇产科,也没镇疼剂的年代,女人生孩子就跟玩命一样。
还有抚养孩子那些,怎么想也是辛苦的不得了。
可是这个女人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恬淡。
她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几眼,跟那些女人比,她总觉着这幅画像是最漂亮的,那女人的脸上就跟罩了一层柔光一样,特别的慈祥安宁。
羌然倒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她:&ldo;你怎么知道那道菜的?&rdo;
刘晔哦了一声,赶紧的解释着:&ldo;我怕自己出丑嘛。&rdo;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闹过多少次笑话了。
&ldo;因为我很笨啊,所以就想多知道一些事儿,省的到时候又闹笑话嘛,只要找到的资料我都看了,乱七八糟的那些,看的特别多,也没什么用上的,不过幸好有点用,至少没被那道菜吓到。&rdo;
说话的时候,刘晔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心里却是雀跃的,也,她终于是做对了一件事呢。
只是要是羌然能夸她一句就更好了,她小心翼翼的带着期待的看向羌然,结果却看见羌然已经扭头去看画了。
自从被她见识过那副样子后,羌然就总躲着她的视线,每次她看过去的时候,他都会很快的别开眼睛。
其实刘晔真不觉着那有什么,这羌然得纯情成什么样啊,现在还缓不过来。
等回到卧室的时候,刘晔还是按部就班的收拾着床铺。
就是时间还早呢,她知道羌然一时半会还睡不着,她也就额外的找了一个垫子给羌然靠在背后。
她很用心的照顾着羌然。
她能感觉到羌然跟她的关系在修补中。
虽然这个羌然还是淡淡的,不过谁让他那啥被她看见了呢,估计面皮怎么也得缓段时间。
就是躺到床上后,俩人都有点睡不着。
刘晔也就转过身去,问了他一句:&ldo;对了,你今天跟他们谈的还顺利嘛。&rdo;
羌然侧开一点位置,一只胳膊支撑着自己的回道:&ldo;还好。&rdo;
刘晔把被子拉高,盖在自己的身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羌然。
羌然半撑着身体,他的位置比她高一些,他看向她的样子,忽然就给了刘晔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