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这消息没发成,薛啸卿被上面臭骂一顿,他还得小心陪着脸色。
晚上他喝了羊肉汤,纵然满心燥热,也没心情做那回事儿,反而有点儿睡不着。
常采萍一下就察觉到他不对头,想着他是为白天的事儿担忧着,就说:“为了开荒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薛啸卿叹了一口气:“能咋办,这么顶着也不是办法,上面的命令总是要执行的。”
常采萍想了一想,也知道他的难处,而且他也没法和其它社的联名上书,她就说:“也不能跟上面对着干,否则也是要吃亏的,真是的,什么都有寿命,连土地也有,要是可以循环利用。”
“你说什么?”薛啸卿猛然打断她。
常采萍叫他吓一跳,呆呆重复着:“循环利用?”
“对,就是循环利用!”
然后常采萍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知道他一个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又压了过来闹她。
常采萍:
第二天,薛啸卿就叫人做了规划,首先开垦的土地面积只有指标的三分之一,其二,要上面批准资金买树苗,他们要在荒地外围种上胡杨,其三,他也没说,只是说等一年之后再说。
第三天,他就给上面回了电话,一直叫苦,叫贫,说是地理环境太差了,开不了那么多荒地,要求网开一面,当时就有人骂得薛啸卿狗血淋头,不过好在上头也有清醒的人,为他求情,这事儿居然也通过了。
只是上面的话还是不好听,还定了薛啸卿的前途:你们产能赶不上,你就一辈子做个社长就行了!
薛啸卿也没太当回事儿,谁知道后面的世道要怎么变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都是留给有远见的人的。
这事儿妥了,薛社长高兴了,大家伙儿才放心大胆地去薛社长家里做客。
好家伙,屋里好几个娃在一边儿帮忙,帮忙端菜,帮忙洗菜,常采萍就在家里炒菜,简直无比和谐。
王科长就指着自己的家门口说了:“我家那俩狗熊有这么听话,我真是睡着了都笑醒了。”
屋里的人说着话,薛成又给他们端茶倒水,挨个儿招呼“叔叔”、“阿姨”,可招人喜欢了。
有人多了一句嘴:“诶,这娃是社长的,得有八、九岁了吧。”
这孩子最近吃得好,心里负担又少了,不仅长了肉,个儿更是猛地一蹿,身高直逼薛灿。
这娃岁,薛啸卿二十五六,那他可不是十岁就有娃了?
薛啸卿不解释,虽然没什么可遮掩,但他们关系复杂,解释起来总麻烦,他一偏脸:“咋了,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