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炖鱼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散开来,也飘进了屋里,勾的人馋虫大动。
魏海涛起身前去查看,张树春倒是也没再介意张建平的用词不当,嘱咐魏海涛给灶里压些木柴。
严打喝了口茶,开口道:“我想是因为淀粉厂改了规划,如果还是要继续拆迁的话,估计就会有李富海的所谓的家人出现了,到那时,淀粉厂就是不改规划都不行了,我想他们既没有闹,也没有索要赔偿,估计也是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吧!”
张建平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个李富海也未免太仗义了点吧?为了配合同伙盗墓,竟然自焚这么狠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人都死了,就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他自己也不想死,或许是出于某种迫于无奈的压力吧?”严打叹息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同伙逼死的?”张建平问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唯利是图的人来说,人命算不得什么!”严打说的很平静,但内心波澜起伏。
“李富海啊,李富海,为了点钱,把命搭上,何苦呢!”张建平感慨道。
“我觉得未必是钱的关系,房子拆迁,又给钱又安排工作,对于李富海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或许没有盗墓得来的钱多,但起码花的安生,况且,就像你说的,命都没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我怀疑李富海的自焚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阴谋!”严打说道。
“可是确实是李富海自己点的火啊,我在场亲眼看到的,那时候没有人接近李富海,他一个人在房顶上!”张树春笃定的说道。
“这一点我也一直想不通,不过我现在有一个直觉,或许我们海达的这三起命案,跟李富海的自焚有些什么关系!”严打思虑着说道。
“有关系?难不成李富海的后代找他们报仇啊?”张建平笑道。
“哎,张局,你还真别说,我还真这么觉得,起码这在动机上合适啊?”严打回道。
张建平放下茶杯,开口道:“好,就算动机合适,不过我听你说,那个杀人凶手杀人了还往电台打电话?还对你指名道姓的,有这么报仇雪恨的吗?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说句不合适的,我要是李富海他儿子,我就悄么悄声的,人一杀,尸体一处理,撒丫子就跑了!”
“也许吧,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这两个案子也未必就一定有联系。”严打给张建平倒了点茶说道。
“哎,鱼好了,开饭!”魏海涛在院里喊道。
“嘿,鱼得了,咱整点吧?张副局长和严警官难得来一次,我给你们整点我泡的酒,配鱼吃,我跟你说,保你这辈子忘不了,哈哈哈!”张树春说着从墙角的柜子上抱下来一玻璃罐子,里面人参,枸杞,灵芝各种中药材都泡在酒里。
“酒我就不喝了,你们喝,回去我开车!”严打说道。
张建平摆了摆手,说道:“你不喝哪能行?我这守家在地,想喝随时都能来,你在海达,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是吧,张叔?”
张树春爽朗笑道:“张副局长说的在理,没事,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不要紧!”
严打自然明白张树春的意思,但是作为警察,知法犯法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张建平看出了严打的顾虑,开口道:“早知道能吃鱼,我就带个司机来了,这么的,严队,酒你放心喝,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人接咱们回去,别辜负了张叔和魏叔的一番心意!”
“对对对,快来吧!”张树春说着抱着酒罐子走了出去。
推辞不过,严打喝了一杯,张树春还要给倒酒,严打收起杯子,说什么也不肯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