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耀追出来的时候白妙竹已经踏上了来这里的马车,所以季天耀不顾自己新伤刚于的身体,硬是一骑千里的追了过来,直到暗夜来临,城门紧闭,季天耀担心着白妙竹的安危,愣是弃了马匹翻了城墙进了门来,一路摸到了这里,一进院里就透过了窗户看见耶律峰峦的手正卡在白妙竹的脖子上!
瞬间被惊吓到!
季天耀眼神一沉,绕过了耶律峰峦正对面的窗子改换到对面去,避让的同时还差点让这里的侍卫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季天耀一个闪身,靠在柱子上面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一手放在窗沿上面,一个提气,脚下一动就进了房间。
如果说是平时的话耶律峰峦一定会发现他的,但是耶律峰峦明显是气愤过了头,竟然沉浸在怒火之中没有及时的发现季天耀的潜入,于是就给了季天耀一线可趁之机。
季天耀之前在窗外的时候看到耶律峰峦用手卡在了白妙竹的脖子上的时候就觉得很气愤,他的妻子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就这么让这个男人掐住了脖子威胁了?!他季天耀没有活的这么窝囊!季天耀顺手拿起手边的瓶子,低头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摇了摇头刚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花瓶,转头就对上了妻子一双迷蒙之中略带惊讶的眼,季天耀心下就是一抖,他的妻子,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结果他就一个眼皮子底下不在,他家宝贝就变成了这样了?真是,气煞他也!
季天耀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看,锤在一旁的手成掌,一下子靠近了耶律峰峦的身边,单手成掌就重重的打在耶律峰峦的后脖子上面,然后趁着耶律峰峦受到重创倒地的时候一个上前来到了白妙竹的身边,扶住了她渐渐软到的身子,关切道:“妙竹,你没事吧?”
季天耀没有想到的是,他大病初愈,那一掌的力度虽然足够耶律峰峦放开白妙竹,但绝对不会足够让一个七尺男儿就这样子晕倒在地上的,所以,当那个男人一把揪住自己的衣服将季天耀扯开去的时候,季天耀还懵了一下,转头一看,季天耀瞬间就愤怒了。
“耶律峰峦,你,你好,你真好。”季天耀喘着粗气,指着耶律峰峦的鼻尖,气的是嘴角都要斜了,“你竟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拐走妙竹!”季天耀的指尖转向了白妙竹,口气一下子就变好了,“妙竹,不要怕,有我在呢。”
白妙竹感动一般的点头,就听季天耀讽刺般的开了口,白妙竹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拐走?”耶律峰峦才是那个要被气笑的男人,他转头看着白妙竹,口气不屑:“季天耀,你自己问问,究竟是我耶律峰峦拐走的她白妙竹,还是她自己自愿跟我过来嫁我为妻的?”
白妙竹瞬间就僵硬了。
季天耀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了过去,白妙竹一瞬间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开口:“天耀,我只是因为,想要帮情毁报仇,这才……”
季天耀也想到了那个因白妙竹而死的男子,心中就是一叹,“妙竹,我相信你。”白妙竹一下子就松了口气,“但是耶律峰峦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君王,”季天耀看着这窗外的大好光景,缓缓的开口,“情毁的死我也很遗憾,妙竹……”
季天耀转头看向了那个正咳嗽这不可置信看着他的白妙竹,“古人都说割袍断义,不若今日我们就拿了耶律峰峦的衣袍做他,为情毁报仇了可好?”季天耀说的深情款款,白妙竹转念一想觉得可行,自己站了起来,泪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季天耀是她这一生所爱,耶律峰峦,虽说是伤害了情毁,但正如季天耀所说的,耶律峰峦是个挺不错的君王,难得一见的好皇帝,杀了他,的确是万民的损失。但是什么都不做又对不起情毁。唯有以衣袍代人,割了之后才算是报仇了吧。
白妙竹低头浅浅的笑了,她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冲着瞬间冷下了一张脸的耶律峰峦说道,“好,怒过……”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很是悔恨,“我要自己动手。”
季天耀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好,那就由你动手吧,我相信,情毁也很乐意看到这一点的吧,因为……”季天耀的语气沉了沉,眼神之中咻的闪过一丝暗沉,“他深爱的是你啊!”季天耀的话音未落,那边的耶律峰峦就笑了出来,“季天耀,白妙竹,你们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同意?”耶律峰峦如此说道。
“你不会吗?”季天耀一下子挑了眉头,耶律峰峦却只是沉默,白妙竹眨了下眼,握着匕首上前。
坐在回国的马车上面,白妙竹靠在季天耀的身上,一脸的低迷,却又带着些许期待。因为,在那个远方,有她的孩子,她的家人,更加,有着季天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