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
泰安县,大牢。
“坏了,这小子不会死了吧?”
“那可咋办?今天早上捕头刚把他交给我,下午就死了,我咋跟捕头交代呀?”
“我咋知道,要不刚才的药,再给他灌一碗?”
“你拉倒吧,就你那破药,不喝只是呕吐,喝了你的药,这都快没气了,我都怀疑是你那药的问题。”
“喂喂喂,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那药,那么多犯人喝了都没事,咋就到他这有事了,他这是受不了牢里的臭味,恶心反胃罢了,可不关我药的事。”
迷迷糊糊中的李安,被耳边的争吵闹得十分不耐烦,翻身捂住耳朵呵斥道。
“滚一边去,别耽误人睡觉。”
争论的二人,突然安静下来,看向了捂着耳朵,继续酣睡的李安,面面相觑。
“Tmd,这臭小子睡觉怎么跟死了一样?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他真死了,还想着天亮该怎么跟捕头解释呢?结果他一点屁事都没有,真想揍他一顿。”
“算了,人没事了就好,你有火,还是找那些犯人的发吧!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捕头的侄儿,你要真揍了他,你这个副班头也干到头了,算了,别管他了,走出去继续喝酒。”
话声渐渐远去,随着关门声落下,屋中只留下了一名躺在木床上,身穿衙役衣服的青年酣睡。
“混蛋,谁上厕所没冲马桶?怎么这么臭?骚气这么大,谁把姐儿的裤头穿回来了?”
酣睡青年一屁股坐了起来,捂着鼻子破口大骂。
“额,这是哪?”
寻找上厕所没冲马桶家伙的李安,身体猛地一顿,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环境。
这是一间几十来平方的屋子,四张条凳围着一张四方桌,静静地落放在屋子一边。
四周是青石镶嵌的墙壁,一个个散发着腥气,满是干枯血迹的刑具,静静的挂在那里,等带着招呼下一位顾客。
借助着微弱的灯光,李安隐约看到一些刑具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鲜血,很显然,是刚刚服务过一位顾客。
“这是…牢房?”
眼前的场景,让李安想起了电影中的牢房。
随后心中一紧,猛地往下看去。
“呼!是衙役的衣服,还好不是犯人。”
第一时间确定了自己安全,李安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他记得他是在工地宿舍睡午觉,怎么一睁眼就换地方了?
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双手,心中就有了猜测。
“双手没有牛皮癣留下的痕迹,不是我的手。脚上没脚气,也不是我的脚。虎口没有常年干活留下来的痕迹,是一个很少干重活的人。”
检查了一下身体,李安结合心中的猜测,得出了结论。
我穿越了。
“穿越也不错,最起码不用搬砖,看这一身衣服,应该是官府的人。”
古代多好啊,别的先不说,就提去那个地方,也不用偷偷摸摸,时刻防备着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