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这天早晨,于勾和梅菲儿,还有求仁,龙正,封龄,龙萱儿,墨凝香,他们牵着马,在东关渡口上了漕帮的货船,从运河顺流而下驶往令人心驰神往的龙丘帝国的帝都神州城。
巨龙裂地,贯通古今,玉带飘舞,纵横江河,这是前人对气势磅礴的大运河最为传神的写照。
船老大翁厚岩是漕帮海州分舵的舵主,他对于勾等人的到来表现得不冷不热,见过礼之后便去船头抽他的旱烟袋了。
这次陈鲸洛私盐案导致漕帮帮主钱连山受到牵连,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被下了大狱。
翁厚岩本以为这回自己可以坐上漕帮帮主的位置,没想到被平时寡言少语,胸无城府的四弟西门白日占了先机,做了漕帮帮主。
他们兄弟结义四人,老大钱连山,老二翁厚岩,老三武元琛,老四西门白日。
这位西门白日家住镇江城,正是西门白羽的堂兄。
当年西门白羽就是不愿意参与宗族的利益之争,才离开镇江的,否则,他现在就是西门一族的族长。
太阳西斜的时候,大船横渡大江之后,经由甘露口进入了镇江城。
为了方便船只航行,运河在这里有四个出入口,河道变得相对狭窄了许多。不仅如此,河面上往来的船只也多了起来。
眼看前面就是官运码头了,翁厚岩指挥船队准备靠岸,接受镇江盐运衙门的通关核查。
主要是防止官船私用,夹带盐铁一类的禁运之物。
大船刚向右转舵,正赶上有一条小船横渡运河,船头亭亭玉立着一位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的绿衣美少女。
大船避之不及,小船直接被撞扣斗子了,绿衣美少女和驾船人都掉进了水里。
绿衣少女显然不会水,到水里就被呛懵了,慌乱之中一顿乱抓,什么也没抓到,非常无助的喊了两声“救命”便失去了踪影。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翁厚岩想命人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驾船人的水性也不咋地,勉强可以自救,扑腾几下之后,抓住了船梆。翁厚岩让人抛出绳索,把他救上了大船。
“你们这些混蛋,会不会开船,我家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死!还等什么呢,还不赶紧下河救人!”
驾船人知道翁厚岩是领头的,上来就像疯了一样对着他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赶紧下水救人!”
翁厚岩自知理亏,而且人命关天,并没有和船夫多废一句话,急忙命手下人下水救人。
四个水性极好的船工见老大发话,纷纷跳入水中,顺流寻找绿衣少女。
翁厚岩又命人将船在官运码头靠岸,镇江盐运衙门的人早已在那等候,准备上船核查盐的数量。
“使司大人又是亲自出马办差,受累,受累!”
翁厚岩一见,急忙命人搭跳板登岸,快步走过去赔着笑脸给镇江盐运副使西门泰见礼。
“谈不上什么受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西门泰似乎并不买账,他面无表情,冷冷地扔出了一句话。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向手下人一挥手,带头上船开始核查盐的数量以及有无走私夹带禁货。
核查无误之后,西门泰满意的在通行文验上盖上了镇江盐运衙门的官印,准备放行。
“翁舵主办事从无差错,本官对你还是很放心的。”
没有查出什么问题,西门泰脸上露出了几分愉悦之色。
“禀舵主,下水的人回来了,没找到。”
这时,一个船工走到翁厚岩身旁小声说道。
“看来翁舵主是有事需要处理,本官就此告辞了。”
西门泰说完,转身就要下船。
“不行,十二爷爷,您不能走,您可得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