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剩下的三个,哪个不大名鼎鼎?
尤其七州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在大江南北一样吃得开,何况是司隶与齐鲁的地界儿。
吴凡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询问道:“胡车儿兄弟、还有张蚝……”
翟让乐起来,笑道:“他们去徐州走货,没回来呐!”
所谓的走货,说白了是销赃。
在荥阳劫得货物,不能在荥阳处理,容易惹事儿,此乃绿林道上不成文的规矩。
吴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
酒菜上齐后,翟让请吴凡入座。
饭桶高被吴凡支开,单独使人给他置办吃食。
翟让给吴凡倒上碗酒,道:“第一碗,庆祝我们兄弟重新团聚!”
吴凡端起酒,笑道:“好!”
二人同饮。
翟让再倒上碗酒,道:“第二碗,恭喜兄弟大展宏图!”
吴凡端起酒,笑道:“也愿兄长蒸蒸日上!”
二人共饮。
翟让倒上第三碗酒,却是叹息道:“第三碗,希望我们兄弟的情谊……天长地久。”
吴凡抿抿嘴唇儿,没喝、连酒碗都未端起。
吴凡郁郁的坐下,许久不曾出言。
翟让站不是、坐不是……
“唉!”
吴凡长叹。
抬头看一眼翟让,吴凡皱眉道:“大兄!我是你兄弟不?”
翟让笃定道:“是!我们在圆月之下,歃血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不是我兄弟,谁是?”
“好!”
吴凡点头。
“嘭!”
吴凡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窜起。
怒目望向翟让,吴凡愤然言道:“既然如此,那你这般作态是干什么?是觉得我身份变了,看不起你们了?亦或是怕我对你有所图?从进寨门开始……你看看你,你有拿我当兄弟吗?试探、试探、还是试探!你就是这样对你家兄弟的?啊?心寒啊!”
翟让无话。
吴凡惨然笑着。叹道:“你如此,三兄如此……你们都怎么了?”
翟让坐下,嘴唇儿嗫嚅。幽幽道:“既然兄弟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索性把话说开吧!”
吴某人道:“但说无妨!”
翟让组织一下话语,道:“不是身份上的事儿,你能有今天的出息,我们都替你高兴、替你骄傲,面子上更光彩的很。是……是三弟给我来信,说你在荆州大开杀戒。连……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想问问你,真有此事?”
吴凡面色阴沉。道:“有!”
翟让道:“为什么?我们这种人,尚且讲究盗亦有道!”
吴凡揉揉眉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战争这种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的杀了他们,整个襄阳城都会陷入战火,届时,你可知会有多少人死?杀一人、救百人,是功非过也!他不理解我,难道你跟他一样不理解我?我在你们看来,有那么下作吗?”
吴凡将翟让挤兑的一语不发。
吴凡声音铿锵道:“我可以告诉你,哪怕有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依旧不会手软,我甚至会杀的更狠!因为我做的事情,是对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