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痕迹明显,暧昧非常,那能勾人魂魄的眼神带着雨露娇滴滴的,很诱人。
上官极却没有心情去继续,也不管白美美是否真的肚子不舒服,只是留下一句话,“要真是不舒服就找家庭医生来看看。”
白美美看着上官极关门离开,恨得抓过身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这死男人。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可恶。
上官极带着怨气回到白婉莹的房中,用力的甩上门,语气不善的盯着白婉莹,“你想怎么样?”
白婉莹在涂着护手霜,看也不看上官极,“想怎么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想干什么?哈哈,还真是好兴致啊,怎么样,欲求不满,还没有发泄够?”
白婉莹把手中的护手霜用力对着梳妆镜就扔过去。
“嘭”的一下,跌落在梳妆台的化妆品上,然后哗啦啦的一阵混乱,各种瓶子倒的倒,歪的歪,有些滚落到地上。
白婉莹走过去扯着上官极的因为太过急切而没有系整齐的白衬衫,满目的讽刺,“怎么样,大肚婆的感觉不错吧,是不是比我当年还要诱人,还要过瘾?”
白婉莹放开上官极,坐回梳妆台前。
那双眼睛冷得像是一个冰冷的死人。上官极看着这样的一双眼,想到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身体一抖,震了一下。
“白婉莹,我们说过不提过去的事情。”
上官极大喊一声,过去的事情对他来说是禁忌,不能提起。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碰一次,痛一次,惧一次。
白婉莹好笑的看着上官极发疯发狂,“你现在不就是在重复着当年的事?允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要不是你太无耻,你以为我会想要提起?上官极,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无耻的男人吗?你比文章还要渣。”
“白婉莹,你……你别忘了,说出来,你也得不到好,你以为云天会放过你?”上官极有些口不择言。
白婉莹笑的甜美,像个天真的孩子,咯咯的笑起来,是在笑上官极的天真还有愚蠢。
这些年,从上官云天对她的态度,白婉莹就知道上官云天即使是没有证据也会把他妈妈的死算计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她从来都不担心真相暴露出来的那一天,但是上官极不同。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但是你不一样,上官云天肯定想不到,你是亲手杀了他的妈妈,是你把他的妈妈推下楼梯的。你说,上官云天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跟上官家决裂?以上官云天的脾气,会不会把你送下去陪他妈妈?”
白婉莹看着上官极的脸色越来越青,越来越青,心里一阵爽快,哼,我让你快活,让你快活。
上官极站在那里有些发冷,吞了吞口水,然后坐到房间的大沙发上,手脚还在颤抖着。
对上官极来说那就像一场噩梦,他为了自己的未来不得不推着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女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下楼,害得她们一尸两命。
当年,上官极跟冷画生了上官云天后,冷老爷子还在因为冷画的出身而不同意冷画嫁入上官家,后来上官极在宴会上被白家设计,不得不娶白婉莹,其实上官极也是有一点点喜欢白婉莹的。
白婉莹外表端庄大气,有着一种大世家女孩子的高贵优雅,内里却非常的热情和开放。每个男人都希望能娶一个在床上放*荡的天仙。上官极也不例外,而白婉莹刚好的满足了他的这一个幻想。
上官极把白婉莹娶会上官家,和冷画同意屋檐下生活,他沉浸在白婉莹给他的激情下,一次次的忽略冷画,甚至觉得凭冷画的出身能在上官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也就已经是她的福气。
在冷画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有一个记者发现了这一切,他打电话向上官极勒索。当时上官极非常害怕,以当时的情况,他是属于重婚是要判刑的,他怎人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官极找到白婉莹商量对策,白婉莹提议这样的人不能留,必须要灭口,否则有一就会有二,这个上官极也赞同。总不能一辈子的都被别人要挟,更不知道这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就会大爆炸,不鞥你安心。
上官极和白婉莹把那个勒索的记者杀掉之后,更加的不安,因为上官极常常做噩梦,梦见冷画和白婉莹争锋相对大打出手,最后被别人给揭露出来,他被免职,被京都的人取笑,甚至要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上官极变得越来越烦躁,脾气越来越差,阴晴不定。
白婉莹把这一切看在眼内,白婉莹把自己的善解人意,把自己的温柔体贴发挥到极致。让上官极对她越来越依赖,越来越信任。
直到白婉莹认为的时机成熟,才跟上官极说出能够一劳永逸的法子。
上官极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他们两人合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冷画。
上官极和白婉莹看着吴婶子把冷画扶上楼后,白婉莹拿起手机响起了楼下大厅的电话,以他们对冷画的了解,她一定会让吴婶子下去接电话。这个时候,上官极走了出来,在冷画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冷画推下楼。
因为这件事,上官极做了足足一个多月的噩梦,他总觉得冷画在拉着他的手,还有那双冰冷的眼睛,甚至他睡着睡着就感觉到有一双嫩白如婴儿的小手被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那种滑滑嫩嫩的感觉,让他满身的冷汗。
在冷画死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上官极都不敢独自一人走那段楼梯,甚至很多次他晚上应酬回来,一个人走到那段楼梯前,想要把脚伸上去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在走楼梯,女孩慢慢学步的样子,还有那个女人温柔却倔强的背影。
上官极就会软倒在地上,最后只能让白婉莹下楼来接他。
在一次的翻修中,上官极坚决的想要把楼梯给拆掉重建,不过因为上官老爷子的反对而没有实行,他没有勇气告诉父亲,那段楼梯是他的噩梦。
慢慢的,时间如梭,二十多年过去了,上官极已经慢慢的开始忘记那个叫冷画的女人,还有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他慢慢的忘掉了那些噩梦,他开始幸福,有着温柔体贴的妻子,有着出色优秀的儿子。
现在白婉莹把这一切再次的提了出来,上官极才发现,原来他还没有忘记,他还清晰的记着那双绝望甚至是带着解脱的眼睛。
上官极双手插在头发里,很是难受。整个身体抖发散着哀伤,悲凉。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冷画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他,如果可以选择,当初他就不会去招惹冷画,把她困在身边。
白婉莹冷眼看着这样的上官极,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上前去帮他按摩太阳穴,再也不会细心的为他煮安神茶,再也不会哄着他,为了能让他能睡个安稳觉而自己一夜未睡的帮他顺着眉头。
白婉莹冷笑一下,笑自己曾经的傻,这个男人不值得,不值得她对他一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