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尧还是拒绝了,只是说了声有点累,想回宿舍就走了。
他看着少年那落寞的声音,对班长说:“去校医室跟宁老师讲一声,他的状态”
姜尧下楼走着。本想直接往宿舍走去的,可是到了二楼的时候看到高二一班灯火通明,鬼使神差般的站在那里。仿佛想从有宁绥的地方找到一点内心的安慰。他在那里坐了一会,发现外面的雨飘了进来,点点雨珠打在身上凉凉的,他打了个喷嚏,发现左手臂有点疼。
他想了想,还是站起了身打算回宿舍。
当他打着伞走到学校林荫道的时候,一阵大风突然挂过,顺带带来了狂风急雨。他的伞被风刮走了,林荫道旁边的树木被风吹的斜了身子,如同要拔地而起的感觉。姜尧已经顾不得去找伞了,往宿舍楼那边快速的奔跑着,可就在这时,一株刚种下去的小树苗不堪大风的吹拂,连根拔起的倒在了地上。
此时天色漆黑,走道上的路灯因为学校电路问题并没有修好。电工以轻重缓急划分,先抢修了教室的电路,却忽略了在这个疾风暴雨中,一个倒霉蛋会不顾老师的阻扰坚持要回宿舍,以至于当他被树绊倒趴在地上,左手臂传来剧痛的时候,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
班长因为去校医室询问,刚好看到一棵树被风连根拔起的整个过程,他当时心里还在想,那是通往宿舍的必经之路,等下回去要跟班级的同学说一下,注意脚下。
可这话终究还是没跟班级里的人说,因为他已经发现有个人被绊倒在那里,并且伤势还挺重。
老赵看着二进宫躺在校医室病床上的姜尧,气的要跳脚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请假前就看着他不舒服让他到校医室看看,不听,现在还是躺在这病床上。
只见他浑身湿淋淋的躺在床上,及时昏迷着,依旧是眉头紧锁,左手手臂已经肿的很高了,宁岑安看了看后打了个电话给老王,让他赶紧叫救护车,这人铁定骨折了。
救护车的响声惊动了正在上晚自习的每一位同学。有班主任镇守的班级还算镇定,至少没有扒拉在窗户上看热闹。
大家都在传是不是有人不堪重负想不开跳楼了,正在有鼻子有眼的据说着。这话传到高二一班的时候,张浩还打趣道“这话真是子虚乌有,出事的是高二十八班的人,叫姜尧的。人家就只是在回宿舍的路上被一棵树绊倒了顺带骨折了。”
徐莫听他这么说,疑惑的问“不是有路灯吗”
“刚刚停电了,电工先修了教室的灯,那路灯还黑着呢。”
宁绥听到是姜尧出了事,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大的让桌子上的书全部都翻到在地了,他来不及收拾就往外走。张浩和徐莫一脸懵逼的鹅看着他脚步急匆匆的走了。
“他,干嘛去了?”
“不知道,不过他跟姜尧在十八班的时候是同桌,关系还挺好”徐莫耸了耸肩说
“姜尧是不是就是那个出现在音乐节台上,给他递伞的啊”
“对啊”
张浩回忆了一下那张映在大屏幕上的脸,长得倒是不错。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有猫腻啊。
雨终于停了,几个工人连夜把横亘在林荫道上的书给挪开。一个工人好奇的用探照灯看着安静躺在雨水中黄色小符纸。恰好此时一个人影从他边上跑过,看到工人好奇的看着地上的东西,对这东西闪过一丝眼熟,在他要把符纸踢入下水道的时候伸出了手。
电工小组长带着几个人放下初中部的电路整修,转而先把学校的路灯线路全部修好。副校长正在气急败坏的骂着卖树的老板和电工头子。
宁绥到校医室的时候,姜尧已经被120接走了。宁岑安在洗手台上洗着手,看到他过来了“你来晚了”
“他伤的怎么样”
“人昏迷了,骨折了,重感冒伴肺炎,加上在雨中呆了这么久才被发现,还有点轻微低烧,但总体来说没什么事”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的紧紧的,手里的东西也渗出了水。
宁岑安站在他前面看着他“别紧张,人没事”,然后拍了怕他的肩膀慢悠悠的说“你上次晕倒,是因为他吧”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等他吭声,等了一阵发现这个蚌壳没有开口,于是自顾自的说“人倒是长得挺好看的啊,就是运气可能有点背,今天都第二次到我这里来了”
宁绥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看着他说“两次?”
“对啊,上午晕倒,晚上骨折。是不是很有意思”他抱着茶缸说。
“来吧,跟叔叔说说,遇到什么感情问题了,我给你开导开导”他看宁绥一直站着不说话,像个知心大叔一样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自己的小男朋友都找不回来了,还开导我”宁绥不说就不说,一说就像利剑一样戳着别人的心血淋淋的。
宁岑安被他这句话怼的说出不话来,但是输人输气不输阵,他立刻回怼“小男朋友不是追回来的,是抢回来的。”然后还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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