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您怎知道,长恭要带兵出征?”
李德忠不好意思的一笑。
“阿翁知道王的忠心。”
“那阿翁猜错了。”
李德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如今正是国家用兵之时,高长恭托病不上战场,皇帝知道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又要降到兰陵王府头上。
“王,那宇文宪勇猛也狡诈,只有王和左丞相,才是他的克星。
陛下不让左丞相再带兵出征,那只有王挂帅了。”
高长恭不好得把周军试探的事,让李德忠知道。
“阿翁不用担心,长恭虽然有疾在身,不能亲上战场,但我会推荐一员老将给陛下。
这员老将,定会粉碎周军的铁蹄,踏入齐国土地的梦想。”
李德忠大喜。
“王推荐的,是哪位战将?”
“平秦公薛孤延。”
李德忠不出气了,望着郑楚儿。
郑楚儿望向自己的夫君,没有说话。
平秦公薛孤延,倒是勇猛异常,若再有点将帅之才,便可排在斛律光之后,可惜,酒误将才。
但不管怎样,薛孤延已年过七旬,早失去了上战场的年龄。
“臣不懂排兵布阵,但知道薛老将军已老。”
“阿翁只管回宫,回禀陛下便可。”
李德忠无奈,只有把高长恭的话,转给高纬。
平常寒了人的心,也不怪高家的王托病。轻壮不愿意出征,只有老将出马。
高纬一听,脸上马上现出阴冷。
“陛下不知,这个薛孤延,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狠人。”李德忠忙道。
“怎讲?”
李德忠陷入回忆,内心也变得激荡。
那是天平二年,高祖皇帝高欢,欲三路大军入关,一统天下。
命司徒高敖曹,率兵攻上洛。
大都督窦泰,千里奔袭,欲直取潼关,入长安。
而高欢,自晋阳达蒲板,造浮桥,欲渡过黄河,和宇文泰决一死战。
但天平四年,战况急转。
窦泰孤军深入敌后,遭宇文泰的部将杨忠秘密率军伏击。
窦泰听说宇文泰大军已到,急忙从风陵渡赶来,立足未稳,就急着追杀。
被敌军诱到伏击地。
结果窦泰,遭遇了杨忠在马牧泽夹道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