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也不用纠结是中立派还是虞潮派了,这不已经破案了。
「原来我才是鱼。」许守靖若有所思的想着。
虞敬虔不知道这厮的心理活动那么丰富,只是见他又不说话,心中觉得有些好奇,便出声问道:
“你很紧张?”
许守靖倒没觉得自己紧张,只是一想到要陪天涯虞氏这群人演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算计你算计到明年的狗血大戏,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劲——无聊不无聊?
但毕竟已经答应了虞知琼,人家对自己有恩情,他也不远千里跑到这儿来了,再累的也得奉陪到底。
就算是出于私心,他也想帮帮虞知琼。
“我不紧张,只是好奇前辈打算做什么。”许守靖叹了口气,明明什么也没干,却搞得好像干了一堆事疲惫的不行。
“我?我什么也不做。”虞敬虔笑呵呵地站起身,提起木桶把刚刚钓的鱼一口气倒进湖中。“现在是你们小辈的天下了,我这老东西出来掺和什么?钓钓鱼,听听曲儿,就够了。”
许守靖着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这是打算示敌以弱来麻痹自己?
呃……没必要吧?
“小辈的天下?那虞……虞知琼怎么说。”许守靖有点卡壳,面对外人的时候,那句‘虞姨’是怎么都叫不出口的。
虞敬虔摆了摆手,像是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那般,颇为随意的开口道:
“知琼虽是我同辈,但我年长他七百余岁。她在去玉凉洲之前,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她跟虞潮一样都还是孩子,有野心有想法,想要争都是正常的,算不得什么大事。”
说罢,虞敬虔轻弹之间,挂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发出些许亮光,木桶、鱼竿、藤椅转瞬间消失不见。
虞敬虔大手背在身后,踩着水面回到了青石大道,还是一副乐呵呵和蔼的样子,对一旁的许守靖说道:
“走吧,初来乍到,估计你也不识路。你喊我一声前辈,给你带个路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
话音落下,虞敬虔也没当一回事,笑呵呵地转过身,自顾自的往灯火通明,喧嚣嘈杂的楼市走去。
可在他身后的许守靖听到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倒是也没说什么,笑而不语的快步跟上了虞敬虔,只是那双如墨似珠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很不喜欢别人摆出这样‘高高在上’的模样,尤其是那句‘算不得什么大事’更是雷区蹦迪。
要说为何,许守靖最讨厌那些,在别人都快你死我活的时候,在旁边来一句看似清醒看穿红尘的发言,实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这种人一般称之为理中客。
……
……
“余娇霜你行不行啊,不行还是赶紧下来吧?”
“在场的谁不知道你几斤几两?没那个能耐,还非要逞这个能。”
“就是,别一会儿自己输了在那哭哭啼啼的,等二姑回来了,还以为是我们在欺负你。”
楼阁高耸入云,室内灯火辉煌。
木板堆砌的严丝合缝的擂台位于阁楼中央,红毯铺地一直延伸到大门,四周围着观战之人,他们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嘲弄和幸灾乐祸。
只有一名头戴金簪的长腿美妇,脸带焦虑的看着台上,慌乱地喊道:
“娇娇,我的姑奶奶哟……二姐今天就要回来了,你赶紧下来,你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她非把我削了不可。”
擂台之上,余娇霜一身浅黄长裙,腰间佩刀,长发轻挽,美目含嗔,靓丽的俏脸微微发白,薄唇抿地紧紧的,似乎听不到台下长腿美妇的声音一般,执拗地握着腰间直柄刀的刀把。
而在余娇霜前方不远处,蓝衫青年扛着一把两章宽的无锋重剑,居高临下眼神轻蔑的看着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身后不远处谈笑饮茶的几人,昂着头颅道:
“跟着小丫头打真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都说了但凡能打中我一下都算她赢,她一下都打不中。就这还是在禁地修炼了两年,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允许她去禁地,白瞎了一个名额。”
角落里的一张小茶桌围着四五个人,为首的白袍青年淡然自若地品着茶,对于擂台上的事情视若无睹。
反倒是旁边和其攀谈的几人,听到蓝衫青年的话,忍不住啧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