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停了,你们天渊宗的弟子就这么办事呢?我跟你们说,这里面的东西可宝贵的狠,要是摔坏了,一会儿小心许师兄拿你们试问。”
“——”天渊宗的弟子心想,要是能摔坏就有鬼了。
要知道,打从这玩意被荼御仙尊拿回去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尝试用各种办法检测它的材质。
可无论是多么高明的术法和法阵,亦或者干脆不间歇的用法术轰炸,巨石铁锤刀枪一同伺候,结果连一道划痕都没能留下。
五花八门的法子试了小半年,为数不多从这玩意上面扒下来的信息就只有「非常沉,一般修士根本拿不动」,仅此而已。
别说是他们不小心摔地上了,就算从几千丈的高空往下扔……那会受伤的也大概率是地板以及维修地板的阵法系修士。
「这死胖子根本就是在滥用职权,仗势欺人!」几个天渊宗弟子愤愤地想。
不过这话也就敢在心里想想,今时不同往日。即便被纪盐这样趾高气昂的指挥,他们天渊宗作为「战败宗门」也只能受着。
“哎,我说的话没听到吗?谁让你们停了,赶快搬进去啊。”
纪盐眉头一挑,大步走到天渊宗弟子面前,一遍吐着瓜子皮,仰着下巴说道:
“咋地,活计做得不好,还不给说了?有这么跟东家说话的吗……虽说我一灵珠的报酬也不给你们吧,也确实没得给的。不过……你们对待活计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敷衍嘞?小心我通报给许师兄……我家许师兄可不像我纪盐这般好说话,他若知道你们如此对待他的宝贝,肯定会将你们全都吊到东城楼上,届时你们就等着自己家的什么姑姑二姨姐姐之类的遭殃吧……”
纪盐话音未落,就看到眼前这些天渊宗弟子的眼神忽然变了,仿佛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纪盐摸了摸脑袋,他就随口胡诌吓唬一下这群人,怎么还真信了。
不过许师兄喜欢大龄熟女的事儿倒是人尽皆知,以后看到小孩儿哭要不要也拿许师兄吓一吓?说不定有小儿止啼的功效。
纪盐正神游天外,一转神,忽地发现自己面前的影子肉眼可见的变大了。
他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后背产生一阵极强的推背感,紧接着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啊——”
一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十圈,直到撞在二十丈开外一堵墙上才堪堪停下。
许守靖黑着脸收回了脚,只寻思着自己还是下脚太轻了。
估摸着他若是再晚出来一会儿,名誉就全被纪盐这小子毁了。
搞得好像自己很馋人家长辈一样。
“噗通——”
为首天渊宗的弟子似乎被许守靖的盛大登场给吓到了,也可能只是单纯被纪盐坑太久,已经抬不动了,红木匣子的一头摔到了地上。
后面的天渊宗修士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上的重量徒增,也是一个激灵松了手。
“咔——”
红木匣子在内容物的重量下,自底盘起龟裂,散落开几片碎木后,露出了里面纹路古朴的漆黑枪身。
许守靖微是一愣,转头看着这几个天渊宗弟子。
谁知道这几个人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一半,反应十分应激,竟连忙开始求饶:
“许……许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家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姑姑婶婶给你……”
“我……我家也是,我连妹妹都没有,娘亲早年也出家了……”
“我家女眷也都已婚,饶了我吧许少侠……”
“——”许守靖满头黑线,那死胖子刚才说的那几句胡话,莫非已成天南洲街巷邻里的共识了?
待他转过头,发现虞知琼在那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高高撑起的胸襟起伏不定。
许守靖脸更黑了。
虞知琼拍了拍许守靖的肩膀,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珍奇动物,笑盈盈地道:“没想到你在天南洲才待这短短几年,风评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