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果然说得出,做得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将三人带到了一处雕梁画栋的二层楼前。
“大人,这是荆城府衙最为漂亮华丽的一处地方,”郝仁说着,言语中满是骄傲,“足足花了我几十万两白银,耗费两年时间才修建完成啊。”
宗月歌三人跟着他进了楼内。宗月歌边打量着周遭富丽堂皇的装修,边说:“几十万两白银。。。。。。看来郝大人的日子过的很滋润啊。”
“天高皇帝远,大人这般冰雪聪明,应当明白郝某人的意思。”他说着,朝宗月歌眨了眨眼。
宗月歌看着他,笑而不语,心中却已经开始筹划着将这富得流油的贪官上报朝廷。
郝仁见她没有做声,便上前指了指二楼的两间屋子,道:“几位可住在这里,今夜也晚了,有什么事,各位大人吩咐就是。”
郝仁走后,宋裴仪打量着这地方,冷声道:“这些年,他到底贪了多少?”
宗月歌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便率先上了楼:“等有机会我就将这贪官的行径告诉萧承翼,想必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必会撸了这人的官职。”
两人说着,就到了房门口。
宗月歌示意他们二人早点休息后,便推门而入。
郝仁给自己准备的这间屋子,很是符合他自己的品味,屋内到处都是精致的金器玉瓶,里面插着色泽鲜艳的绢花,屋子正中摆着个大香炉,淡雅清新的香气充盈了整间屋子,死角摆着火炉,即便屋外再寒冷,屋内也如同春日般温暖。
不知道造这间屋子的钱,能养活多少个百姓家。宗月歌轻叹后,轻轻地褪去了带着血的衣衫,对着镜子在后背伤口上抹上了续玉膏。
看着伤口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总算放下心,躺在足以荣那般四人的雕花大床,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她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
腹中饥饿感袭来,宗月歌快速洗漱完,换好一身白色衣衫,打开房门,正见郝仁的脸,堆着笑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猛地被吓了一跳,缓了缓后问道:“郝大人,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琢磨着,昨日匆忙,还没有好好为大人接风洗尘,鄙人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起床,这清早就在这里候着了。”
“那便多谢郝大人了。”宗月歌说罢走到旁边的房间,敲了敲门,“宋裴仪,叫小睿一起来吃饭。”
屋内人应了一声,片刻后,带着抹额的少年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走了出来。
几人顺着楼梯往下走,王修睿早已被嘱咐过,不可在外透露自己的真名,此刻用化名问道:“宋哥哥,小睿饿了,我们是去吃东西吗?”
“呦,”宋裴仪还没有开口,便被热情异常的郝仁抢了先,“小公子,饿了吧,我们这就去吃饭,保证你吃饱喝足!”
说罢又转向走在他身边的宗月歌:“大人,鄙人特意将今日的菜色换成了汴京的口味,还请了督军大人来作陪,保证诸位啊,吃得尽兴!”
宗月歌斜昵了他一眼,这是在借那所谓的督军,来杀自己的威风呢,看来他能在荆城贪污这么多年都不被上边发现,真是有两把刷子。
“那正好,”宗月歌换上一副笑脸,仿佛没有听出郝仁话中的含义,“我刚好同督军大人探讨一下如今荆城的形势。”
几人各怀鬼胎,总算是到了郝仁设宴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