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霎时间浓烟遍布,周围可见度急剧下降,西晋大帅那塔罗听见军营骚乱,快步走到账外,正和要前来禀报的小兵撞到了一处。
那塔罗一把揪过小兵:“怎么回事?”
“大帅。。。。。。咳咳咳。。。。。。”小兵显然已经咳得不成样子,“军营中。。。。。。咳咳咳咳咳。。。。。。。”
那塔罗见他话都说不连贯,心中烦闷的将他甩到了一旁,抬头看了看已经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
“哥哥!”那塔罗的弟弟,那图奔到了他面前,同样咳嗽不止,“我们。。。。。。咳咳咳。。。。。。。”
那塔罗扶着自己的弟弟,终于做出了决定。
“拔营!快!”
“小姐,”孟信乘马与军前,对身边得到宗月歌说,“前方探子来报,西晋军营动了。”
“往哪个方向?”狂风将沙子带到了宗月歌脸上,她不由得闭上了眼。
“南边。”
她睁开眼,今日大漠的风刮往东南,他们往南边撤军,也是常理。
“加一倍的人手,在南边起火,要让现在那处的烟多上八成以上。”
“是。”
孟信立马就吩咐了下去,回身,见面前的少女已经手握长刀。
“小姐,”孟信语气中带了些小心翼翼,“属下有时会想问,这般方法,真的能成吗?”
宗月歌并未回答,只是勒马转身,对着三军将士朗声道。
“诸位,西晋军队不断冒犯,欺人太甚,今日,便是我军重振旗鼓,重拾信心之日。记住我们的目的,尽可能俘虏,降者勿杀!”
“是!”答声如雷,声震四海。
孟信看着她,少女的脸上,早已没有当初在南梁校场初见时的青涩天真。而是如今的,进可鼓舞三军士气,退可排兵布阵谋略,已经越来越有宗凛年轻时的模样了。
一个时辰后,宗月歌估量着距离,翻身下马,将手覆在沙地上。手掌随即就感受到了一阵频率极高的震颤。
她重新上马:“准备列阵!”说完拉上口罩,看向一旁的孟信,眼神中满是笃定。
手持盾牌的士兵于前,骑兵和步兵于后,隐于烟尘中。重重包围下,只留一方缺口。
西晋军队整装,每人都艰难地用手捂着口鼻以抵挡烟尘。这样的姿势骑马很是费劲,这一路上,就已经有不少士兵跌落下马,被后面上来的战马践踏而死。
这是那塔罗带兵打仗以来,遇到的最蹊跷的一天。他此刻正骑着马飞奔在队伍最前方,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国师在他出兵前,对他说的那番话:当心宗姓人。
宗凛已经卧床不起,光靠孟信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真的是天意?
他正想着,出现在面前的几个人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孟信?”那塔罗止住马,示意身后的军队止步,看着面前这几张熟悉的脸,嘲讽道,“就你们几个人,来找死?”
孟信等到南梁士兵将西晋人完全包围后,才缓缓出声。
“那塔罗,你西晋人带兵骚扰我南梁,进犯我边境,暗伤我大将,此恨难消。今日,就是我南梁报仇雪恨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