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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溪醒来后,来不及思虑车祸之后发生的事情,接踵而来的麻烦让她应接不暇,先是警察来做笔录,询问她和卡车司机的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卡车的副驾座上,她和安米拉夫人过去的恩怨是怎么回事儿。
所有证据都表明,这是一场蓄意的报复。
面对这些炮弹一样的盘问,简溪一无所知,她只是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听说妈妈失踪了,心里着急,然后车开到了拐角处……发生了车祸,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不要来问我。”
“大半年前,斐夫人安米拉开车发生意外,将你撞成植物人,你醒来后一直耿耿于怀,伺机报复,就想制造同样一场车祸,至安米拉于死地,对于一辆跑车来说,卡车是最好的选择,据当时的监控显示,卡车司机逆向行驶,你就在车上,别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警长冷冷地看着简溪,一步步逼问着。
“那不是我,不是我!”简溪反驳着。
“简溪,你不主动交代,我们就马上带你去警察局。”警长的神情凶悍,这种案子他见的多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一听一看就明白了。
面对警长的质疑,简溪没办法再反驳,事实上,安米拉就是要撞死她,可她不会承认,更不会为安米拉坐牢,车不是她开的,她有一百个理由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病房里火药味儿十足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拎着皮包走了进来,他掏出了名片递给了警长,并礼貌地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曹警长,我叫邢海涛,是简溪小姐的律师,现在她刚刚醒来,头脑也不清醒,你这样询问威逼,是对病人施加压力,造成错觉,说出的证词也是不可信的,据我了解,卡车上的司机是一名小混混,出事之前,简溪小姐已经失踪了很多天,简先生和简太太一直在寻找女儿,所以你也不能排除简溪小姐出现在卡车的副驾座上不是被迫的。”
邢律师的一番话,让警长皱起了眉头,他让随行警员收了记录本,转过身冷然地走出了病房。
简溪很感激邢律师这样机敏的回答,他抓住了一个重点,就是没有证据表明简溪和小混混是一起的。
“简小姐,我是刘向锦先生聘请的律师,以后有警察再来,你什么话都不要说,让他们找我,我会保全你安然无事,你要相信。”
“刘向锦?”
简溪很是诧异,这名优秀的律师竟然是刘向锦帮她请的吗?算起来,她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过刘社长了,平素也只是在报纸看到他偶尔现身几次,她成为植物人的期间,笛子说过刘向锦会定期来看她。
“是的,刘先生很快就来,我先告辞了,回去整理一些辩护材料,准备应付斐家的起诉。”
“斐家要起诉吗?”简溪的心头一震,虽然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她仍旧牵挂着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已经熟悉了的家。
邢律师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斐夫人安米拉因为车祸造成流产,子--宫严重破裂,不得不进行了切除,也就是说,因为这场车祸,她不能生育了,这对斐家是一个打击,斐侑宪先生已经决定起诉,我们若不提早应对,怕没什么胜算。”
不能生育?
简溪的手肘用力地支撑着病床,吃惊于听到的这番话,安米拉竟然不能生育了?
“虽然是这样的状况,可简小姐也不必担心,卡车司机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的,我也会尽量帮简小姐答应这场官司。”
邢律师说完了,退出了病房,简太太和笛子随后走了进来,笛子抿着嘴巴站在了简溪的床边,眼里喊着热泪,只有她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的闺蜜回来了,心也碎了。
“笛子……”简溪握住了笛子的手。
“简溪,一切都会好的。”笛子鼓励着简溪。
“怎么会不好,我已经回来了,和过去一样了。”
简溪的心里并不好受,曾经相处了半年,甚至爱上的男人斐侑宪要起诉她了,和她站在了对立面,他几乎不知道要对付的女人就是和他生活了半年的冒牌妻子。
笛子拍了拍简溪的手。
“等你好了,回来上班吧,刘社长一直都很关心你,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也该清楚经过这次车祸之后,谁才是真正合适你的人,忘记了他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简溪吞咽着泪水,虽然极力要挥去,可脑海里萦绕的都是他的影子,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忘记的,就算开始了另一段感情,也无法取代斐侑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警长被赶走了之后,病房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简太太做了鸡汤,一遍喂简溪吃,一遍讲诉她植物人期间发生的事情,虽然斐侑宪因为妻子受到的伤害要起诉简家,可简太太仍旧觉得亏欠了斐家太多。
“那多钱,我们什么时候能偿还清楚,斐先生是个好人,斐夫人也很好,我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妈,你要相信我,我没开车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