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棋不以为然的挑眉,哼笑着回答
:“是她自己挡在车前的,关我屁事。”
于颖心里一寒,阵阵不齿的同时又感到庆幸,庆幸她和沈棋的交往还没有深入到她遍体鳞伤的地步,尚若像其他那些恋爱的男女一样,交往之时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什么都做全了,面对他日渐暴露的真面目,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开车撞人,属于故意伤害罪,你就不怕我去告你?”于颖不忿,看沈棋的目光已然透出了厌恶和憎恨。
沈棋丝毫没感压力地笑笑,“我们家有亲戚在法院,你要是觉得自己告得赢,就去告呀。”
于颖哑口无言,那些社会新闻看多了,总结起来法律是针对普通老百姓的,到了当官和有钱人那儿,就会变相地成为一把保护伞。
“沈棋,天怪冷的,别和她废话了,快回去吧。”田蜜袅袅婷婷地走回沈棋身边,一脸关切地催促沈棋,看向于颖的目光里,隐藏着骄傲和胜利。
“自作自受,我看她就是还没被打怕。”姚瑶呛声,她的长相偏于妖冶,说话时露出凶恶之态,很像一个修炼成精的妖精准备害人之时的神色,既美丽,又邪恶。
唯有黎紫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人一起欺负于颖。
于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走去,沈棋想上前拉住她,却被田蜜一把拽住了胳膊,田蜜对他笑的无比甜蜜,他只得作罢。
南宫烨端坐车内,看着外面一群少男少女闹矛盾,看着于颖居然调转方向朝着道路的另一边走去,不由呼吸一沉,打火追了过去。
于颖走到了一个公交站台,身后来的公交车刚好是经过清澜医院的,她很想跳上车跑去医院,可南宫烨的车却在公交车前,他大咧咧地占据了公交专用车道,车窗半降,露出他沉怒的眸子。
行人上了公交车,公交司机催促不满地鸣喇叭,南宫烨稳如泰山,于颖不上车他就不移开车子,于颖紧紧抿着小嘴,硬着头皮上了车。
随即,卡宴驶离公交车道,往前开去。
车里的气氛有些僵凝,寂静中,南宫烨冷冷低笑几声,目不转睛盯着积雪容易打滑的路面,嘴上却讥讽地说道:“你还真是随时随地想着摆脱我,不过,你越是有这种心思,我越不会放过你。”
坐在后座的于颖,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捏住纸袋,突然感觉有些疲累,在她面前的仿佛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南宫烨就是那撒网之人,她既然已经掉进了网中,被强有力地粘在上面,即使垂死挣扎也无法逃脱,哪怕哀求那撒网之人,对方也不会有一丝怜悯,反倒多了他征服的乐趣。
“我想去清澜医院看我一位同学。”安静了许久之后,于颖才开口。
南宫烨知道白蓉为她受伤的事,见她神色间极为愁苦哀伤,也就同意了,不过到清澜医院之时,他却说要陪同她一起去看白蓉。
于颖自然反对,一再要求他在车里等他,南宫烨便冷笑着觑着于颖,高傲而淡漠地问:“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让你很丢人?不让我送你到学校,怕你同学看见故意绕道走,现在我要求去看看你的好朋友也不行?”
“于颖,你是脸皮太薄,还是自尊心太强?”
南宫烨的语气极为不屑和轻慢,好似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于颖有一肚子话想冲他吼,可到底忍住了,只抬眸,对南宫烨轻轻地说:“好,你跟我一起去看蓉蓉。”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向住院部,经过一楼大厅住院部的时候,于颖回头叫南宫烨稍等她一下,她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过去交医药费,护士告诉她病人白蓉的户头上还有两千多元钱,于颖怔了许久,随即猜到一定是蓉蓉的爸爸妈妈把之前欠下的医药费一并交了,但蓉蓉现在这种情况,必须给予良好的治疗才最有可能醒过来,这期间的费用还不知道要多少。
因此,于颖把自己卡上的将近六千的余额全部划到了住院费上,想着等把南宫烨的五十万支票兑付了再来预交,这样她就安心了。
“走吧。”于颖交了钱,回头走向卓然不凡立在那儿的南宫烨。
南宫烨一直在注视着她,他看到了她缴费时的蹙眉思索,她看到拿回银行卡之时她脸上的踌躇,而后恍若雨后天霁一般,最后在她脸上剩下的是明媚的希翼,这样的她,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遇到困难时,会彷徨无助,会难过痛苦,可并不会畏缩,反而会迎难而上,披荆斩棘。这就是南宫烨眼中的于颖。
于颖熟
门熟路地找到了白蓉所在的病房,是一间四人住的病房,病房里都住着病情相似的病人,他们到的时候,蓉蓉的爸爸一脸愁容地坐在一旁,而蓉蓉的妈妈在给蓉蓉按摩。
“叔叔阿姨,我来了。”于颖走过去招呼,二话不说,连忙帮蓉妈一起给白蓉按摩。
蓉爸站起来跟南宫烨打招呼,南宫烨举止优雅流畅,仿佛对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蓉蓉很熟似的,言谈举止间颇多关怀之语,最后还说:“我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不如给白蓉换一间单独病房,这样你们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