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浔得知明镜又带着伤号来医院了,一刻不停的找了过来。
“你没受伤吧?”薄玉浔眼神十分担忧。
明镜摇了摇头,“是他救了我。”
一个背影高大的年轻男子背对着薄玉浔,薄玉浔本想谢谢这个年轻人,这时对方转身,一瞬间让薄玉浔看清了那张脸。
“是你?”薄玉浔剑眉紧蹙,神情阴沉。
蒋春岚的儿子,他自然没多少好感,不过看在他救了明镜的份上,薄玉浔也不好多说什么。
“薄小叔。”江瑾辰嗓音嘶哑,眼睑微垂。
薄玉浔冷着脸“嗯”了一声,“伤到哪儿了?”
“肩上有流弹伤,右臂骨折,小腿烧伤。”明镜立即说道。
薄玉浔冷冷的说道:“坐下。”
从一边的架子上取过工具,开始给江瑾辰处理伤口,“有点疼,忍着吧。”
江瑾辰抿抿唇,“好。”
伤口不深,处理起来没什么难度,倒是小腿上的烧伤,伤口里嵌了铁片,要取出铁片,必定犹如剜心嗜骨之痛。
薄玉浔皱了皱眉:“你们遇上了炸弹?”
明镜解释道:“不是,这是一个意外。”
薄玉浔一手拿着镊子,消过毒后,夹着铁片,没有任何缓冲,便把铁片从骨肉之中取出。
那一瞬间,面前的男子眉眼一沉,咬肌微凸,却从始至终没有吭一声,生生的扛了过去。
薄玉浔挑了挑眉,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说道:“幸好没伤到骨头,回去养养吧。”
“谢谢薄小叔。”
薄玉浔摆摆手:“你救了明镜,客气的话不用说了,先去办住院吧。”
江瑾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有急事在身,必须要立即离开。”
“你不要命了?”薄玉浔皱眉看向面前的男子。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褪去少年的青涩,成长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肩宽了,肤色黑了,眼神、也更加坚毅了。
这个孩子与他的母亲不同,他又何必将对蒋春岚的怒气迁移到他的身上。
若说他骨子里流着蒋春岚的血,更莫提,也流着江蘅的血。
说到底,他也是无辜的。
“可是我……。”
薄玉浔不听他的解释,对明镜说道:”去办住院手续吧,他的伤必须住院静养。”
话落叹了口气,“最近是怎么回事,你的朋友一个个不是受伤就是住院,医院的床位都快满了。”
江瑾辰下意识看了眼明镜,而明镜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别看了,人早走远了。”
“小叔。”江瑾辰抿了抿苍白的唇:“我知道母亲给你们带来了很多伤害,我会尽己所能的弥补你们。”
“不需要,你是你,她是她,只有疯子才会把仇恨转移到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