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也是直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正是自己在那默默做着心里建设呢,却忽见那加亮先生摸了摸自己那短须,颇是有些高深莫测的又问起道:“可问白胜兄弟,你这邻边的草屋似乎乃是新造之所,不知住的是何人,又是几时来的?”
白胜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这和那吴用有何干系,却也耐心应道:“回先生,我这邻居,乃是张墨,江湖人称黑将军。”
“半年前来此投奔亲戚,却没寻着人来。”
“我见其乃是有情有义之人,便是邀其留下,这才盖了一个屋子,引为邻里。”
听得白胜第一句话,吴用还是对那什么张墨很是怀疑的,直到听闻半年前就来了此地,才是安心了心。
半年前?
那自己都是个教书先生,那张墨总不至于提前布局到了那时候!
有的此般思虑,吴用也是瞥了眼那公孙胜。
只见其面色无恙,只是右手靠在后头,又是不知在掐算什么,俨然也是与自己想的一块去了。
正是这般想来,却见那赤发鬼刘唐又道:“既然是有情有义之人,不若叫其一同来聚,拿了那生辰纲如何?”
白胜连忙道好,直言道:“当然是好,张墨兄弟,言出必践,实在乃是一个好汉!”
“若是叫其来,此事十拿九稳!”
白胜也是想叫个自己熟悉的人,能叫自己更是安心啊!
只是吴用听得却当即反对,连连摇头道:“不妥,如今人手已够,再叫人来,却怕走漏风声。”
“何况此事还有风险,还是不叫那张墨的好。”
这话说的是有道理,然却叫人听得不舒服。
当先不舒服的便是那白胜了。
“这说怕走漏风声,不就是信不过那张墨嘛!”
“而那张墨又属自己推举,不信任张墨,岂不就是不信任自己?”
“咋就我白胜说的人不行,却只你吴用的行不成?”
白胜当真想对着那吴用斥责一句:“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看不起谁呢?”
却也知自己是人微言轻,虽是心里有的想法,倒也不好真就当面反驳。
只是那白胜嘴上不说,面上却没办法摆出“扑克脸”,是以旁人都能感受到那白胜的神情。
为首的晁盖见得真切,稍一思虑便道:“道长前头说的两颗星星,说不得其中之一便是那张墨,不若就请其共往,也是个助力。”
白胜见了晁盖答应,面上又是高兴了,当即又道:“若是二人,说的必然是我那兄弟夫妇二人。”
“我那嫂嫂,也是个江湖人,此不正是应了二星之言?”
这回又该叫那吴用无奈了。
虽说那张墨来的是早,却也来的突兀,要不是早半年就来,自己必觉得其有大问题。
可这晁盖怎地如此大意,此实在不妥啊!
对晁盖的印象打了个折扣,吴用正是要再劝,却见公孙胜忽然开口道:“保正,此事不若还听加亮先生,就以咱们八人行事才好。”
说着也是说出来一个叫人难以拒绝的理由道:“大事之前节外生枝,容易起乱,确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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