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来医院,自然是有事情要做的。
他现在正在配的几种药,所需的一些药剂,只有这家医院里的最好。
不过这种药剂,因为是新研发的,所以价值不菲,数量也不多,医院里保管得很严密,而且有专门的警报系统。
凤卿之所以在这家医院反复逗留,不是因为他的偷窃技术不行,而是因为这种药,每次他都只拿走很少的一点点。
因为拿走太多,医院里有急救的病人也需要,他不能够贪心。虽然他情商欠费,行事放荡不羁,但是基本的伦理道德还是有的。
他在药理方面的能力稍弱,在医术方面的能力强,所以这些药剂,他拿了几次回去研究了,也没有研究出,到底是怎么提取的。
所以要用的时候,还是只能到这家医院里来“匀”一点出去。
这是他来医院“实习”的主要工作。
至于小采夏,那天之后,他就把她忘在九霄云外了。
小采夏虽然被一只棒棒糖安抚住了情绪,但是,当晚她就因为惊吓过度和膝盖上的伤口发炎,陷入了高烧昏迷的状况之中。
凤卿这个不负责任的,完全就她忘在爪哇国了。
幸好这里是医院,虽然那个病房是凤卿专用的,但是还是有护士帮忙巡查,查到了发烧的采夏,马上报告医生,对采夏进行了紧急的医疗抢救。
小采夏这一昏迷,昏迷了好几天,药吃了不少,针也打了不少,才好不容易稳定住病情,将烧退了一些下来。
凤卿拿到了自己要拿的药剂,也才记起病*上还躺着一个小麻烦,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摇摇摆摆地晃进小采夏的病房。
小采夏似乎已经不认得他了,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凤卿伸手,在她胖乎乎的脸颊上使劲捏了一把,她抓住他的手,抱在自己的怀抱里,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妈咪,妈咪,妈咪……”
凤卿只好坐在她的身旁,无聊地翻白眼。
小采夏抱着他不放,他想抽出手来也抽不出。
他瞥了一眼旁边医生开的药,在心理嘀咕了一声:“庸医!”
采夏抱着他:“妈咪!”
见她可怜得跟一只刚断奶的小猫咪一样,凤卿用下巴弄了弄她的头发,难得的有了情商,说道:“乖!”
小采夏安稳下来,在他的胳膊上摩挲着:“妈咪……妈咪陪夏夏好不好?”
凤卿只好坐在*头,将小不点抱在怀里,嘀咕道:“真是麻烦啊。不过这烧跟平常不一样啊,倒是可以试试我的新治疗方法和新药。”
小采夏慢慢地睡熟了,凤卿从衣兜里掏出药,给她喂了一点。
小采夏小猫一样的,就着他的手,将药吃了,凤卿又喂了她一点水。
凤卿满意地拍拍手,刚要走,小采夏又抱住了他的大腿:“妈咪,妈咪,呜呜,夏夏好害怕,妈咪不要离开夏夏……”
“然然也是女孩子,可是然然就没有这么烦!”凤卿在心里将采夏和凤悠然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妹妹简直比别的女孩好太多倍。
这一晚,小采夏一直缠着凤卿,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妈咪。
不过凤卿的药比其他医生的药效果明显要好很多,次日采夏醒来,烧就全退了。
她睁开眼睛,凤卿也跟着醒了,见她的口水将他的衣服湿了好大一块,不由十分嫌弃:“烦!”
小采夏一见是他,不由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我妈咪呢?”
“谁知道啊。”凤卿没好气地说道,动了动被压麻的手臂。
“你把我妈咪藏哪儿了?”小采夏揉着眼睛,明明昨晚还抱着妈咪一起睡的,早晨起来就变成了他,小脸一下子就沉起来了。
凤卿懒得跟她解释,也懒得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好吧,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棒棒糖,第一只是不小心装在口袋里的,自从发现只有棒棒糖可以堵住小采夏的嘴之后,他连买了好多只装在衣兜里。
果然,小采夏的嘴很快便被堵起来了。
小采夏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问道:“天才医生,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啊?”
天才医生是她学着别人这样叫而叫的,凤卿一直就好这一口,比如神医啊什么的,都是他的大爱。
他脸上展现出笑容:“快了。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