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烦一惊:“难道就是和南宫飞雪成亲的那叶师兄?”“恩,他追查一个线索……谁干的?”张未定已经确定不是这两人下的手。“安舒寒,用的星罗密布。”林烦道:“我到附近时候,他被一张网网住,我刚接近,安舒寒就出手了。打了一场,她走了。”张未定落下来,林烦和张通渊后退几步,张未定心中有数,如果这两人有鬼,必然是准备偷袭自己。而现在是拉开距离防备自己突然翻脸,显然自己猜测是正确的。张未定看叶开来,自从听闻秘魔七绝杀死车三娘之后,魔君就点兵,点了一组人专门调查邪手和秘魔七绝之事,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负责,直接向魔君汇报。张未定就是其中一位。每一位夜行宫的人都练有一种特殊的夜行心法,一旦死亡,就会被附近的夜行宫弟子感应到。张未定本在魔山之外,感应此处有夜行宫弟子死亡,立刻过来查看,却见林烦和张通渊正在对尸体品头论足,他也没有马上现身,听了一会,基本排除了两人的嫌疑。再看这尸体,符合星罗密布制造的伤痕,不过,有关邪手的事,张未定是不能插手的,这是魔君定的规矩,从司徒媚带回来的尸体上,确定是魔梭制造的伤口,所以,所有前任和现任上九宫宫主都是嫌疑人。张未定道:“如果不麻烦的话,请两位和我一起见魔君。”张通渊问:“如果麻烦的话呢?”手痒啊,听说这张未定是魔教御剑好手。“如果麻烦的话,魔君会派人去你们所居住之处了解。”张未定似乎看穿张通渊心思,回答:“久闻张通渊大名,不过,此事对魔教事关重大,不敢现在和张道兄比剑。”张通渊被一眼看穿居心,咧嘴一笑:“那有空再玩玩?”张通渊立志要做十二洲御剑玄青心法林烦和张通渊进去之后,魔君没有客套,立刻入了正题,林烦描述了事情经过,上官仇也在其中,准女婿的死对他打击在表面上看不出来,上官仇道:“如果所说为实,这安舒寒应该就藏匿在雷山和魔山之间的地界。”张未定道:“未必如此,也许另有缘由。”“不。”上官仇回答道:“如果不是在这区域之内,叶开来肯定有时间发出传书。”张未定道:“也许是叶开来跟踪安舒寒到了这里?也许安舒寒就是要引诱叶开来到这里呢?”林烦听两人交谈有些火药味,纳闷:“有什么关系吗?”魔君也不隐瞒:“魔山和雷山之间,确实有两处小洞府,都是属于张宫主师父,夜行宫前宫主钱魔。如果安舒寒藏匿在这区域,恐怕和钱魔脱不了干系。”张未定抱拳:“魔君,发现叶开来尸体的地方距离我师父最近洞府还有五十里地。”“我知道。”魔君道:“来人。”守门弟子进来:“在。”魔君道:“着令,夜行宫派遣两组人,请钱魔到大殿。”“是。”请是客气的称呼,钱魔如果配合就是请。如果不配合,那就是派遣两组夜行宫人员的原因。林烦从乾坤戒中拿出那快红粘土泥巴:“我查验时候,发现叶开来手上握着这东西。”张未定接过,递给魔君,魔君摸着道:“这只是普通的软红土,恩……这似乎是瓷土。”瓷土就是可以烧化做瓷器的土。张未定道:“南洲还没有发现有红瓷土。”瓷土多数是硬的,而这软红瓷土非常少见,不仅南洲没有,十二洲只有云洲有,云洲只有两处有红瓷土,一处是在天昆门附近,一处是在南洲和云洲交界之处。为了这红瓷土,南洲和云洲曾经兵戎相见。魔君打开地图,在上面标识了位置,魔山靠近海边,距离最近的红瓷土矿,也有四百里远。既然叶开来发现线索,为什么不求助,反而追了四百里远呢?这时候,一名老者走进来,见礼后道:“据老朽查验,叶开来的尸体是星罗密布制造的伤痕,另外,叶开来的衣服上有不少红粘土,根据老朽看法,似乎是红瓷土。”张未定问:“是不是下巴之下,全部是红粘土?脖子之上,没有任何红粘土?”老者点头:“是。”张未定向魔君即使:“这是土遁之术……和正道土遁之术不太一样,正道土遁是逃,这土遁之术是潜。身埋土中,属下看来,叶开来是埋伏在土中,盗听他人交谈。”上官仇反问:“那为何追击到魔山附近也不求援呢?”张未定想了许久回答:“只有一个可能,叶开求援了,但是被截了。”如三三真人传书林烦,会直接到林烦处,但是如果使用云清心法传书,中途有修炼云清心法的人,是可以截下这传书的。魔君道:“叶开来盗听谈话,而后一路跟踪某人,同时传书魔教。而这份传书被魔教内鬼截获。恩……有道理,这安舒寒要杀人,不会在这地方杀。想必是截取了传书的魔教内鬼,通知了安舒寒。安舒寒将叶开来引到雷山和魔山交界之处,下手杀了叶开来。”这逻辑倒是能解释为什么距离这么远,也没有叶开来的传书。上官仇摇头:“这说法太侥幸了,传书可能从任何位置来,内鬼不可能守着山外等传书,就算等到,恐怕也未必是飞向这方向。”大家沉思,林烦插口道:“或者这叶开来就是传书给内鬼,既然是宫主级别的内鬼,肯定会和叶开来多接触,毕竟叶开来是追查内鬼的一员。叶开来发现不对,本着对内鬼的信任,发出传书,内鬼收到,立刻通知安舒寒,安舒寒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