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女儿是果决的。
睡裙落下,芜歌反手够着肚兜的系线,指尖只是一瞬的犹疑,便扯着系线解了开……
拓跋焘浮在潭水里,仰望着那个美得出尘入画的女子。山洞光线昏暗,她肤白如脂,竟像一尊镀了月华的玉雕,一眼惊为天人,再一眼一生沦陷。
芜歌蹭下绣鞋,一步一步走向那深潭。
拓跋焘下意识地游近,向她伸出了手。
“我不会游泳。”她的声音很轻,有些轻颤的意味,听得拓跋焘心尖像被挠了几下。
他展开双臂:“不怕,朕接着你。”
芜歌是怕的,怕的整个人都有些微颤。只是,她从来都是果决的。她勾唇笑了笑,往潭边再迈进几步,便噗通跳了进去。
果然,拓跋焘稳稳接住了她。
芜歌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她惊觉双足是落不到潭底的。拓跋焘也是。她全靠攀附着这个男子,才浮在这水面上。这叫她很不踏实,甚至掩盖了两人坦诚相拥,不隔一缕的暧昧。
芜歌的呼吸因为害怕有些急切。下一刻,她才意识到潭水冰凉,虽是夏日,却也有些沁入骨血的寒凉。她不由有些哆嗦。
“冷吗?搂紧朕,就不觉得冷了。”
芜歌闻声,这才惊觉他们这样的相拥,简直难以言喻。她的脸烫得厉害,果然似乎没那么冷了。
“朕为你清洗。”拓跋焘说着,便一手紧搂着她,一手替她擦背。
芜歌禁不住缩了缩,连带着身体都往水里沉了几分。
“阿芜,这样就不会沉了。”
这下芜歌越发畏缩了几分。这个无赖竟然托着她的腿,缠在了他的腰上。她想抽开身,可刚一动弹,就见眼前的男子脸色蓦地变了变。
芜歌这才惊觉不小心碰到不该触碰的。她立时羞红了脸。
拓跋焘闷笑出声:“朕的阿芜又害羞了。”边说,边捧起一捧水洒在芜歌的背脊,顺着莹白肌肤的纹理,轻柔地揉擦着,端的是一副伺候人的架势。
清淡如芜歌也架不住了:“不洗了。”
“好。”拓跋焘应得爽快。
芜歌以为他会抱着自己上岸,那晓得那无赖说完就堵上了她的唇,胡搅蛮缠起来……
这一吻,又是凌乱了呼吸才得以获释。
只是,芜歌还没来得及透口气,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被拓跋焘高高地托起。她想稳住自己,下意识地搂住了男子的脑袋。低眸一眼,她就羞得赶忙移目,心口肆意的深吻,让她的呼吸越发凌乱。
她只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她静默地配合着这个男子的狂乱与肆意。只是,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在通往重生的最后那步,她也不知为何竟会颤抖得那样厉害。
恣意如拓跋焘,也不得不停了下来:“阿芜,别怕,别紧张……”
如此,多番缠绵尝试,她却还是卡死在最后那步上。
两人的呼吸俱已紊乱。
拓跋焘只当她是畏水,便搂着她上了岸,径直朝昨日他暂时歇脚的那块巨石走去。那里,还铺着厚厚的青草,似乎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拓跋焘如是想,欢喜地把怀里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巨石上,虔诚地献上自己的爱慕。他边吻,便呢喃着强烈到自己都觉荒唐的爱恋:“阿芜,朕爱你……”
“嗯。”芜歌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