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这如坐针毡地还没到一刻钟,包房门再次开了,就见秦霜华优雅地踩着小高跟走了进来。
太好了,就她一个人!看来是我多想了上帝佛祖观音保佑。我这边才自在心里暗自祈祷,就见秦霜华脚步停住了,又回头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还不进来?”
话音刚落,一双熟悉的腿就迈了进来。我的心这下是彻底凉了,那不是渺飒还能是谁?
“嗨。”不知是否我看错了,渺飒的表情又僵又不自然,简直比我还要心虚不自在的样子,半抬了手跟屋中各人打了个招呼,就尴尬地找个角落坐下去了。
我赶紧偷眼去看苏曼的脸色,容色淡定,眸光平静,糟了,这又是她的经典表情时间,我完全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了。
本来以为晚餐肯定是吃些果盘跟甜点了,没想到在酒吧过生日竟然还有戴着超高帽子的大厨推着小车亲自送来的各种热菜热汤,这也太刷新我的认识了,看来真是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初夏送了我一枚胸针,仲夏非常认真地送了我一支钢笔,说等我成了知名大律师后千万要记得用这支笔给人签名,然后就开始说话音儿给某人听了,她又补了一句,说将来如果她结婚离婚什么的,也一并交给我处理了。听得我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尴尬地找话题打岔。
“哇,华姐你怎么想起来送思归手表的?真好看。”秦霜华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拆,仲夏就好奇地帮我拆开了,一边夸一边递给了我。
“谢谢华姐的礼物,让你破费了。”她作为我的boss,来参加我的生日百分百是因为苏曼的面子,且与她终究不比和仲夏的情谊,我特别道谢了一下。
秦霜华笑道:“听说vanessa去了一趟费城,有人就急得寝食难安,为免以后再发生这种事,送你一块世界时区的手表,以后我们vanessa去哪儿你都能第一时间联系。”
作为当事人我难免脸红了一下,明知寝食难安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时差,我深深地不好意思了起来。
苏曼轻笑了一声,“华姐,别逗她了。”
秦霜华微微一笑,端了杯酒递了过来。“生日快乐,思归。”
“啊,谢谢华姐。”我想到晚上要开车,果断放弃了喝酒,端着杯果汁迎了上去,与她碰一碰杯。
“寿星公今晚都不喝酒啊?”仲夏不满地抗议。
苏曼道:“思归,晚上回去我开车,今晚你生日,陪大家喝点酒吧。”
我本想着这都是苏曼的朋友,她不能喝酒那得多没劲,可见她态度坚持,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将果汁换成了红酒。
作为我师傅,以及话痨程度仅次于仲夏的某人——渺飒看着我们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难得地没有插话,自己端着杯饮料缩在角落默默喝着。等等,我没看错吧,她这个红酒都对瓶吹的家伙竟然不喝酒喝饮料?
“musa,谢谢你来参加思归的生日。”我有点意外,苏曼竟然主动跟渺飒说话了。
“行啦,我知道你没请我,我不请自来。而且……”渺飒的脸色始终是怪怪的,很郁闷的样子,憋了半天才憋出而且什么。“而且还没带礼物。”
坐我身边的仲夏立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怕渺飒尴尬,赶紧道:“没事的师傅,你人来我就很开心了,不需要礼物的。”
我不说还好,一说,渺飒的脸色更臭了。瞪着我便是恶狠狠地开口:“你闭嘴。总之以后会补给你的。”
我说错什么了么……我被她忽然的怨气吓了一跳,一回头又见苏曼正笑得意味深长,我哪里敢再多说什么,立刻马上地闭了嘴。
一餐饭吃得热闹无比,仲夏这家伙,摆明是借着生日为由把我往死了折腾,各种找理由地灌我酒,还挖了一大把奶油抹了我一脸。真是多亏了我额头受伤的福,否则大概是整个脑袋都被她按进蛋糕里去了。
作为今晚的寿星公,我已经没有了sayno的权利,顶着一脸的奶油被仲夏要求当众给苏曼唱歌表白,见我不不好意思她就假意要去亲苏曼,给我急了,只好腆着脸站出来表示唱就唱吧。
苏曼才可恶,根本都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就只是悠悠地笑看着我被仲夏欺负。其实真的,一碰见苏曼的事儿我就沉不住气,就我傻,她可不是我软柿子一只,哪儿能是随便被人亲的主儿?你想亲也得看她肯不肯啊!可我还是没出息地被仲夏给激着了。我接过话筒的时候琢磨出来这一点,可眼瞅着也没有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点了一首《trulymadlydeeply》。
“呀,这可真是够表白的。”仲夏立马捧场地给了我一顿掌声。
我没再多想,音乐响起了,眼神从一开始上去就没能离开过苏曼过,真是幸好这首歌是我挚爱的曲目,歌词早已是熟记于心。
i’llbeyourhope,i’llbeyourlove,beeverythingthorewitheverybreath,truly,madly,deeply,do……
iin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