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拿这酒来洗手。”叶婉回答,这是她前世的习惯,做医学研究做久了,手随时消毒这种习惯已经渗入骨髓,怎么也改不掉。
她甚至在自己独户后的小院里自行酿造了一批浓度较高的酒,就是为了随时消毒。
景喻目瞪口呆,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柔儿医治完他后,直到今天,他的随身小厮每日都会强制性帮他擦拭伤口边缘,擦拭的水带着浓浓的酒香,他还问过二弟无修,二弟说是柔儿吩咐的,必须用酒擦拭。
所以,碰了他的伤口会传染?
酒是防止感染的媒介?
想到这些不过是瞬间的事,带着疑惑,景喻把自己的手移开,看着叶婉淡定娴熟地把手指浸到碗里的酒中,然后握成拳头,再换各种角度让自己的手全方位被碗里的酒水全面湿透。
“用酒洗手是用来防止传染的?”景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习惯而已。”叶婉头也不抬地回答,甩甩手上的酒渍,也不擦拭,就这么等它自然干透。
叶婉的回答让景喻有些懵,习惯?
“今日的饭谢谢之兴了,只是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想先告辞了。”待手干得差不多,叶婉站了起来向景喻道别。
“可是你一口都没有动?”景喻眉头一皱,跟着站起来,语气温和却带着失落。
“下次有空我请回你,今日实在没有胃口,抱歉。”叶婉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温文尔雅的景喻,自己明明心水的是这种类型的,可是真的遇到了,却没什么感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景喻关心的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明明看到柔儿因为七哥心情不好,他才把话题给绕开,怎么又把话题绕回来了呢。
“可能是睡眠不足。”叶婉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扫了之兴的兴子实在是对不住,回头景府若有人生了别人大夫医治不了的病,水柔愿意无偿来医。”
“柔儿说这话是不是太见外了,是之兴招待不周才是。”景喻觉得惶恐,他明显地感觉到叶婉一句话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
“先走不步,之兴不用送了。”叶婉礼貌地笑了笑,行了一个平辈礼便快步离开。
景喻张了张嘴想叫住叶婉,可低头看着自己还未整理妥当的衣衫,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叶婉离开。
包厢里没有外人了,景喻儒雅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沮丧和失落。
他已经非常努力地想挽回他与柔儿之间的关系了,可是似乎没有任何成效,不管是解除婚约前还是解除婚约后,柔儿对他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是他不够好吗?
这边的景喻一个劲地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急匆匆离开的叶婉坐上马车后,整个人就像被晒殃的花儿一样毫无生气。
跟出来赶马车的卫十三和贴身伺候的百灵都是景子舒的人,她的行踪想必这个男人是十分了解的吧!
他自己享受着温柔乡,而她不过是跟前未婚夫吃个饭,他便不管不顾地带着温柔乡踢门想要质问,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马车速度不算慢,可车帘却无声无息地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