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偏头看了她一眼,“沐然,我们订婚多久了?”
“三年了。”
今天江庭礼忽然叫他们两个一起回江家吃饭,席间又提了结婚的事情。
结婚。。。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提到了聘礼。
江家虽然脱离黑-道已久,但江庭礼手底下的生意,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干净的。
南震霆现在是半退隐状态,南家的生意,大大小小的都是沈冀在打理。
江庭礼看上了南家在临市的煤矿和一处新落成的度假村,明里暗里的,想要那两个地方做聘礼。
煤矿先不说,光是度假村,从规划到建成,花了几年的时间,耗资几十个亿。
江庭礼这个口,开的比狮子还大。
江沐然低了一下头,说“我们结婚,其实我不介意那些的,阿冀,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我自然知道。”
沈冀轻喷了一口烟雾,挑着眼尾看她,“沐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最讨厌什么?
江沐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自然知道的。
沈冀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他。
而她的爸爸,已经不止一次算计,或者想算计沈冀了。
南家的势力太大,江庭礼想分一杯羹已经很久了。
之前一直和南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三年前沈冀和江沐然订婚之后江家已经从南家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了。
江庭礼胃口逐渐变大,想要的,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车子行至下一个路口,忽然停了下来。
江沐然还没弄明白车子怎么停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一点慵懒的声音,“你先下去吧。”
江沐然:“。。。。。。”
江沐然:“。。。。。。”
“什么?”
“我要去赌场看斗舞,你也想去?”
江沐然脸蛋黑了一下。
地下赌场的斗舞,说白了就是衣着艳丽暴露的年轻女子在赌桌上跳舞,给赌客们助兴。
若是有大手笔的赌客看上了斗舞的女子,手气好的话,赢了便可以把人带走,一夜春-宵。
广城的大大小小赌场,几乎都是南家在管,沈冀一个星期里偶尔会过去看一两次。
虽然知道他不会和赌场的那些女人胡来,可江沐然还是不大高兴。
可今天沈冀被江庭礼算计了一把,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江沐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这种事情上违逆他,只得不甘不愿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