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来是真的!”秦咏梅这下相信了,从公文包里拿出笔和笔记本,然后朝白宗摆摆手:“先出去吧,妈妈要办公了。”
白策刚在门口伸一下头,秦咏梅也厉声呵斥:“看什么看?小的不靠谱,老的也不定性。”
“哦。”白策陪着笑脸,把脑袋缩回去了。
白宗出去了,门推上了,屋里只剩下秦咏梅和白客两个。
秦咏梅拿起笔,摊开笔记本:“说吧。”
看着老妈犀利的眼神,白客突然有些惊慌了。
这慌越扯越大了啊,老妈会不会看出破绽啊。
看着白客汗流浃背,秦咏梅笑了:“怎么了?你个小东西,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都,都怪你!像审问犯人一样。”
秦咏梅哈哈大笑,拿起毛巾帮白客擦汗,然后说:“妈习惯了,咱们就像唠家常一样吧,来!坐炕上。你把你在哪碰到那几个人的,他们都说什么,长得什么样子等等都具体跟妈说一遍。”
“那天……在民主街……”
“民主街?”秦咏梅皱了下眉头。
因为白客上下学并不经过民主街,照相馆、商行也都不在那边,白客平白无故怎么会往那里跑。
“哦,不对,是南街,我说错了。那天,我中午到照相馆吃饭,在路边一个胡同里看到三个鬼鬼祟祟的人,然后我就走了过去……”
“你不是骑车吗?”
“啊,对呀。那天我骑车来着,快到南街时车胎扎了,我记得刚到南街口那个位置有修车的。”
“就是博物馆后身那个胡同吗?”
“哦,好像是。”
“可我记得那里没有修车的啊?”
“这个……”白客支吾着。
秦咏梅连忙再拿起毛巾,给白客擦一擦汗。
“大概,大概是我记错了吧,反正我进去看了一下,就看到那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了。我看见他们手里好像在摆弄着一把手枪,连忙躲到一根电线杆子后面。”
“你个臭小子,胆子真大啊,以后别再干这种事儿了啊。”
白客刚开始是信口胡编的,眼下越编越自信,越编越从容了。
“我这个头照理说电线杆是挡不住我的。可正好电线杆的座基很大,我蹲在那里假装修自行车,他们都看不到我。听到一个人喊另一个人:周常仁!”
秦咏梅有些诧异:“熟人之间一般没有直呼全名的。”
“对,没错,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当时就推断,这几个人并不很熟识。”
“对,你的分析有道理。”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都是窃窃私语的,所以我也只听到几个词汇。说什么‘航班’开始我还不知道‘航班’什么意思,后来回学校查字典才知道是坐飞机的意思。然后又听到他们说‘跑到南朝’之类的。再结合他们手里有枪,我就感觉他们这是要劫机。”
“好!老儿真能干!”秦咏梅兴奋地捏一捏白客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