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脸都气紫了!
“殿下息怒,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止,您可一定要冷静,否则,就中了小人的奸计。”常韦站在一旁,劝说平王息怒。
“你懂什么,此时此刻,我那几位哥哥正愁找不到借口对付我,此谣言一出,他们定然会嚷着见父皇。一旦他们坚持要见父皇,我可就再也拦不住了。”平王气喘吁吁,端王那废物也就算了,可汾王与易王,哪个是好惹的。
若不是自己占了先机,这两人能活活撕了自己。他现在对他们有所忌惮,不敢逼父皇禅位,可现在这谣言,就像一把刀,正要花划开他精心编织的网,很快,他就不得不放出皇帝。
真要到那时候,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常韦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眼下放出皇帝,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两人同样着急,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
过了一会儿,常韦忽然道“有把办法了。”
“快说,什么办法?”平王惊喜看着他,殷殷期盼道。
“殿下可记得,下月十号,是什么日子?”常韦一说,平王就愣住,一时没想起来。十号,能是什么日子。
常韦心中微叹一声,笑道“殿下忘了,那一日,是钦天监算的祭天之日。”
这一说,平王到底想起来。所谓祭天,便是每一年,祭祀皇族列祖列宗的日子。到那一天,皇帝皇后需要沐浴更衣,斋戒一日,再到宗庙祭祀。
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也祈求列祖列宗保佑,江山永固,国祚延绵。
这一日,就算皇帝不适,不能亲自前去,也必然让太子代为祭天。
想到这里,平王不悦道“你莫非是让本王将父皇放出来?那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祭天时候放出来,跟现在放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逼死自己?
“殿下稍安勿躁,待属下给您细细道来。”常韦笑笑,继续道“殿下,如今这王都里,最能与您抗衡的,便只有汾王跟易王。既然王都传言,陛下病危,那咱们就将这消息传大一些,让他们都相信。而您呢?”
“明日早朝,等他们要求见陛下的时候,您就答应他们,皇帝会在那一日祭天。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不会再逼迫您,要见陛下。”
“然后咱们再通过太医放出风声,说皇帝确实时日无多,您又密谋造反。那对汾王他们而言,是不是一个好时机?”
平王不傻,听出了常韦的用心。“你的意思是,故意让他们相信,我要造反,这样一来,到了那天,他们便会带兵勤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除掉他们?”
“不错,不仅如此,您还能借他们的手,除掉皇帝。而您,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登上帝位了。”常韦笑的奸恶,平王却听的顺心。
好一招借刀杀人,这一来,简直是一石三鸟。除掉了汾王跟易王,端王那个病秧子,又岂是他的对手?
“妙,实在是妙啊!”平王欢喜,觉得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计谋,当即吩咐常韦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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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王都某个角落里,梁融正听着王铮的禀报。他虽然觉得惊讶,却并不觉得意外。原来当日害他落水,想要他性命的,正是平王的人。
梁融的手指放在茶盏旁轻轻敲了敲,王铮略微出神,不明白主子心中怎么想的。关于谋害主子落水那件事,他到南海之后,就嘱咐这边的人调查,可当时身在红岛,一时没顾得上这件事。
如今回到王都,这件事又被下面的人提起。
王铮得了消息,也不管其他,急忙赶来禀报。在梁融看来,王铮这一点十分好,从不会自作聪明自作主张。遇到事情一定会清楚告诉他,至于怎么做,全看主子吩咐。
这件事的根源,还是从那件劫船案说起。起初梁融还以为,是利州城里有人不想他到来,才故意害他。可经历红岛一事来看,事情似乎不是这样。
而如今,王铮顺着当初船老大,远房亲戚周汤的线索一路查,竟然查到了平王头上。梁融怎么也灭想到,害他的人,竟然是皇叔。
可。。。。。梁融疑惑,当时他只是一个小皇孙,还是纨绔子弟一个,平王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的害他?
那叫周汤的小子,七拐八拐的亲戚朋友关系,最后不过跟平王府座下一个叫常韦的谋士有所牵连。梁融怎么看,都觉得这件事有些问题。
“你确定那周汤认识常韦?”梁融狐疑道。
“十分确定,属下派人去查探过,那周汤虽然隐蔽身份,可他们是一个地方来的,下面的人查了查,发现周汤早年在乡里喝花酒,打死了人。若不是常韦出面救他一命,他早就死了。”
“后来,这件事被常韦摆平,周汤也跟着常韦来到王都谋生。常韦为人谨慎,一直偷偷跟周汤联系,而周汤又一直在码头做事,俩个人看起来,丝毫没有联系。”王铮将线索说完,静静看着梁融,等待他的吩咐。
梁融想了想,“这样,你先找人盯着常韦,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