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峰并不插话。吕豹只能继续说下去“阿美是个女人。这也许看上去很让人同情。但女人也会说谎。如果因为我们的同情心。让我陷入危险那就十分不值得了。秦正的审问做法是很让人颤栗。但秦正的目的始终是和我们一样的不是吗。”
郁峰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郁峰只是定定瞧着吕豹。沒有半丝表情。郁峰突然猛抓吕豹衣领质问。“你以为我不懂这些。你以为我看不到这些。我遵守协议只是我能力有限。我只是一个太平盛世里的警察。不是在乱世里统领一方的大将军。來到这里我已经不止一次越过我心里的底线”
“我们总是在戒备审问试图靠近我们的人。我们折磨过王贺。我把彪形大汉揍得半死。我甚至还砍了张馨一条腿。现在许医生死了。已经触碰族长底线。如果在审问的过程阿美在意外死去。谁知道那些罪犯会对我们做什么。”
“如果死我一个可以换你们回去。我愿意做这个交换。你也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你看不见吗吕豹。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所犯的每一个错误。就会有一具尸体趴在我的背上。我已经背上了孙超华。莉莉。我不想在背上你们任何一个人。”
吕豹正要说话。却听见陈铭心急燎火的低呼声。从大厅里跑出來。陈铭一见郁峰吕豹立即张声说。“不好了郁峰。我刚把阿美抬到房间里。秦正就把我赶了出來。他已经把门反锁。你赶快去看看。”
郁峰一听勃然变色。动腿刚要行动。就在这时候吕豹在次出声。说出一句呐喊。“郁峰。留在这里。你还看不见吗。这里已经是乱世。”
郁峰顿时凝固住了。脚也定在原地-
阿美身躺地板。让一个受伤的人遭受如此待遇。是不人道的。阿美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秦正站她身旁冷漠俯视着她。秦正冷然开口“起來。”
秦正莫非疯了。不然怎么会叫一个受伤昏迷的人“起來”
阿美双目紧闭。昏躺在地。昏迷中的人当然不会给秦正任何回应。秦正见阿美并不吱声。秦正在说“最后一次警告你。阿美。在不起來我就拆开你的绑带。用刀子在把你的伤口搅烂”
阿美突然浑身的发抖的睁了眼。躺地哭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阿美娇柔躺地哀求让人看得不禁生怜。但秦正一丝动容都沒有。冷眼看她“你是想躺着说话。还是起來。”
阿美之前并非是深度昏迷。她是在装昏。她并不是有意装昏。只是她一见秦正把陈铭赶了出去。她立即知道秦正又想折磨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除了试图装昏让秦正可怜放她一马。还能做些什么。但秦正已经看穿她的小把戏。
阿美咬牙撑住被折磨疲透的身子想要起來。但她的手一撑地就会带起手肘处的疼痛感。她疼得大掉眼泪。秦正此时似乎是有了怜意。他躬下了身子“來。让我帮你一把”
秦正并非把阿美扶到舒适的床上问话。而是一面墙角。阿美躺地的位置就在墙角附近。阿美靠着冒着凉气的墙角恐惧看着秦正。秦正目光逼视她“许医生真是你的父亲。”
阿美眼恐声颤答“是”
秦正紧瞪着她。但沒有看出她有说谎的痕迹。秦正说“你有这样的父亲。真是让人惋惜。他居然会丢下你逃跑”
阿美瑟缩身子并不对此作答。
秦正在问。“你父亲救我们出來。是不是族长的意思。”
阿美虚弱慌忙摇头“我我不知道”
秦正大声一喝。“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題。”
阿美眼泪直落。仓惶答“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在营地总共和族长说话。还不到三句”
秦正在次凝目看她。依旧沒有看见说谎的痕迹。秦正在问“那营地里有多少人。”
阿美沉思片刻“我不知道一两百人吧”
秦正心里一惊。“那么多人。”秦正在问。“一百还是二百。你想清楚在说。”
阿美颤抖哀求“我真不知道。我根本沒有理由去算计他们有多少人”
秦正一想也是。秦正此时有些后悔。许医生知道的一定比阿美多。当时应该早想到问问才是。
秦正定定看她。秦正蹲下在她颤抖冒汗的鼻前说“你装得很像但我不相信你。我相信一句话。虎毒不食子。许医生一定不是你的父亲。你们一定是有分工是不是。”
阿美惶惧解释“不是。不是的。无论你在想什么。都不是的。沒有什么分工。我父亲什么都沒和我说。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
秦正嘿嘿一笑“放你走。想得也太美了”
阿美哭着哀求“你听见你们的谈话。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秦正看她。突然冷笑“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阿美不由自主点头。
秦正狞笑说“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父亲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的。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杀了你父亲。我会把过程一点一滴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