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路可选吗?”秦培华愤恨的骂道,“他娘的,本想给这老小子下个套,没想到把咱们自己套住了。”
“既然没得选,那就假戏真做吧。”我有些无奈。
“晦气。”秦培华低声咒骂。
此时,我们两个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只要再向前迈出一步便会去到街上。而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身后的孙麻子再度出了声。
“两位,你们要去哪儿?”
“有戏。”我心中一喜,悄悄看了秦培华一眼,随后故作平静的转身,“我们去祭拜一位长辈。”
“墓地?”
“是的。”
“哪里?”
“牌楼外面的山谷。”
“长辈是谁?”
“一位朋友的父亲。”
“叫什么?”
“你开的是寿衣店,卖的是与白事儿相关的物件儿,难不成还兼职着户籍调查?”
“那事儿我管不着。”孙麻子总算不再惜字如金了,“既然你们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但我可提醒你们,这两年的墓地可不安生,你们最好别去。”
“怎么个不安生?”
“恕难奉告。”
“得了,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暂时别过。”说着,我拽了拽秦培华示意往外走,“等给那位长辈扫完墓,回来给你结账。”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孙麻子语气中满是讥讽,“小子,听人劝,吃饱饭,等后悔的时候可就晚了。”
“我这人什么都听,就是不听劝。”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墓地不安生?安生我还不去呢?”
……
“许峰,你小子这股不要脸的劲儿跟谁学的?”穿过牌楼,秦培华揶揄着我,“你别说,跟二流子挺像的。”
“秦支,这个时候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苦笑完,我又有了几分忧虑,“你说咱们这法子管用吗?”
“我哪儿知道?”秦培华翻了个白眼。
“得,当我没问。”
穿过牌楼之后向前走出约五百米,道路尽头的右侧出现了一个山谷的入口,显然那里就是墓地了。
“奇了怪了,这老小子还真不上当?”这几百米的距离,秦培华几乎是一步三回头走过来的,看到孙麻子始终没跟来,忍不住对我们之前所想之计有了怀疑,“难道咱俩的一番心血,就这样白费了?”
“不尽然。”
“怎么讲?”
“我觉得他会来的。”回头看了看远处高耸的牌楼,我示意秦培华放宽心等着,“我们要动奶酪,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但愿如此……”话说到一半儿,秦培华突然拽着我向前奔出几步,藏到石头后抬手指了指,“老小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