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公主殿下吗?”
牢中有人认出了她,显然是她白日里跟着阴黎一起来,被人给记住了。
“公主殿下,我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草芥人命啊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我是被人冤枉的,你救救我啊。”
“殿下,殿下……!”
余泱一路被人喊着,耳朵一阵阵的刺痛。
她不由得就皱眉了。
想起被这些人围绕着仍旧是气定神闲的阴黎。
心情就凝重了几分。
不止是有人求她,咒骂她的也不少,多难听的话都有。
荤话咒骂,对这些马上就要死的人来说真的是不够看的。
余泱一路摒弃这些话,到了女眷这边的地牢里。
她有点能够理解为什么阴黎的性格那般的阴郁。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还要能镇压住这些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温润公子呢?
她深吸了几口气,来到了某个牢房前。
里面只关了一个人。
那人正蜷缩在干草堆之中。
头发凌乱的散出来。
满身的污渍。
“张妙妙。”余泱开了口,声音轻轻的回荡在这一片规矩的走道之中。
那张妙妙的身子微微的动了动。
然后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地牢里缓缓的灯光搭在她的身上,将她一双眼睛映的黝黑黝黑,像是将眼白也尽数吞没了一样,渗人的很。
但是余泱的声音却好听的过分,散在这寂静的夜里,像是深夜出山准备勾人魂魄的妖精一样。
“张妙妙,张美人,张荃大总管的妹妹,没错吧?”
张妙妙呆滞的目光凝了凝,在她的引导下居然带了几分神采出来。
“张妙妙,你知道阿福是谁吗?”余泱走到地牢前,慢慢的蹲下,勾起唇角,“你认识我吗?”
张妙妙呆呆的,盯着余泱看了许久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露出一口长时间没有梳洗过的黄牙,拍了拍手很是开心。
“阿福,阿福,阿福你来了啊!”
余泱的神色骤然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