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慕夜听到“夺舍”二字时,瞳孔一缩,手中魂力陡然加大!“咔嚓!”簪子表面立刻裂了条缝隙!他眼神阴冷到了极致,没想到在他被关住后,还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看了眼还完好无损站在自己身边的夜初鸢,权慕夜心有余悸。还好……还好她没事!不然……思绪一顿,权慕夜愣了愣——不然什么?他……在想些什么?夜初鸢死了,与他何干?可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夜初鸢还活着的时候,他却是如此庆幸,甚至是……高兴?自己,在为这个女人活下来的事情,而高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关心这样一个讨厌的女人?他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名字“啊!”簪子出现裂缝,女鬼惨叫一声,身形虚幻了一半,岌岌可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女鬼知道自己死路一条,她厉声尖叫:“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囚禁我上千年的地方,脱离那个男人的掌控,我又做错了什么?!”夜初鸢拧紧眉头:“你错就错在,把茅陈猎施加给你的痛苦,发泄到我们这些无辜之人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他的错,不该由我们承担!”“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女鬼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夜初鸢,吼道:“你有这个男人可以依靠,从未吃过苦头,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靠自己!只有夺舍你,我才能获得新的人生!”“我从未依靠过这个男人,我也只能依靠自己!”夜初鸢被女鬼气笑了,她冷声道:“你在我的记忆里,只看到了我的你到底,为什么会在意我?“哗啦……”这时,夜初鸢忽然弯腰,将金簪的碎片拢到一起,撕下一片衣角包裹,放入怀中。权慕夜看着夜初鸢,眼神复杂。他,想起了一件事。关于,夜初鸢刚才说过的话。“所以,才浑身是伤吗?”权慕夜忽然道。夜初鸢从地上站起,闻言一愣:“什么?”一抬头,她就对上了权慕夜带着复杂的幽冷黑眸。“我让你等我,是我相信你可以把她耍的团团转,完好无损的等我回来,”权慕夜道:“可你没有,你跟她打起来了,浑身是伤。因为……你没有相信我!你没打算依靠我,你从一开始,就只相信你自己,想靠自己战胜她!而不是等我回来!”说到最后,权慕夜的语气微凉,如他此刻的心一般,冰凉透彻。这个女人,一日既往的,与他拉远着距离,从未相信过他。想到这里,权慕夜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很难受。因为……这个女人。“……权慕夜。”夜初鸢闻言,沉默数秒才开口,语气复杂:“我们,不是那种可以互相信任的关系。”是的,权慕夜那么讨厌她,她也那么讨厌权慕夜,两看生厌的他们,怎么会互相信任?可为什么……权慕夜会相信她?想着权慕夜的话,尽管语气冰冷,可夜初鸢却觉得……好心疼啊。一时间,她竟然难以分辨这心疼,到底是权慕夜给她的,还是她给权慕夜的。她只知道,这个嘴上说着讨厌自己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救了她。他还说,相信她。疯了吧。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夜初鸢看着权慕夜,不知怎么,素来冷静的她,忽然有一种冲动。非常,剧烈的冲动。让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再也无法克制!可她又深深明白,一旦放任这股冲动,也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再也不能像她计划的那样,去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说不定最后,这个危险的男人,会害了自己。“权慕夜。”可最终,冲动战胜了理智。夜初鸢忽然开口,声音微颤:“你到底……讨厌我什么?”权慕夜一愣,他没反应过来夜初鸢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通。”夜初鸢上前一步,逼近权慕夜,“在闹市街头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可你却讨厌我,觉得我丢人。”“权慕夜,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觉得她丢人。”夜初鸢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在意我?”权慕夜沉默,面对夜初鸢的逼问,不知怎么,他身上散发一股冷意。他在生气。但不是因为自己的逼问。夜初鸢有些意外,自己居然一眼看穿了权慕夜在想什么。“我没有不等你回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从你说出让我等你的那句话开始。”夜初鸢忽然开口:“可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我等你回来,不代表我要等你拯救,我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是她的骄傲!权慕夜闻言,微微一怔,身上的冷意消散,眼中却凝起一层复杂。“若是一年前,你也能如此骄傲,不把你的希望,你的人生,都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我何至于觉得你丢人又可笑。”权慕夜忽道。☆、我是放不下那个人夜初鸢愣住。一年前……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