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目光流转,仰头把杯中的茶水喝下去,随后无谓的摆了摆手,“其实我也就是听得一二,在我看来,宫中的赏花大会无非就是人家皇家收揽的官员人心的法子!只不过,大皇子既然说了那句话,那皇位也就和他再也没什么瓜葛!朝中也算是能再度安稳个二十年没问题!浅浅,你以为呢?”
说着,舞儿看向她,清澈的眸光里颜色清湛。
唐浅浅抿了抿唇,本想回答那些事情和她并无关联,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换了一套说辞,“自古江山美人,都是说得其一便已然,只是若是能江山美人俱得,那又何乐而不为?当然百姓们自是希望安乐平福,所以我以为若是要朝中平稳,所仪仗的并非是一时的片面所言,而是心中所念所想!”只要当权者是为了百姓谋福祉,那不要说是二十年的安稳,就是二百年也并非难事。
听罢唐浅浅的话,舞儿的眼中闪过异样神采,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深意,“浅浅虽说的简单,却是最没错的。人们总是算计来算计去,无非是把旁人都想的龌龊黑暗,以为除了自己就没有再光明的了,虽说各人当中也有私心罔顾的,可若是每个人都少算计一些,心里头再装着一些百姓福祉,江山社稷之类,那何愁不能安稳!”
“啧啧,也难免那个方云来会把自己护身的东西给浅浅,浅浅确是不同寻常!来——舞儿以茶代酒,和浅浅共干一杯!煦”
唐浅浅没有追问舞儿口中的“护身”之说,只是欣然举杯相碰。
而因为唐浅浅的噤声不问,舞儿的脸上又是掠过赞叹之意。
不要说是民间百姓,就是皇家权贵,谁不知道这“飞舞燕牌”的意义。别说是有求必应,就是充当一次免死金牌,说不定都能给办到。而她手里明明就有着一块儿,竟然如此自若淡然值。
索性舞儿拉住唐浅浅的手,“我不知道浅浅能不能用上我那块儿木牌,不过,今儿我倒也不妨给浅浅撂下话,虽说我是认牌不认人,不过,在浅浅这边,我倒是可以破例!!!”
“多谢舞儿!”
唐浅浅诚心道谢。
这要是说先前她不知道方云来给她的牌子到底有什么妙用,那现在听着舞儿的话,似乎隐隐的也知道这块儿木牌绝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等回府之后,她定要好好的查阅一下。
两人又是聊了会儿,差不多又是一炷香的时候,舞儿起身,“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好!”
舞儿很是豪爽的拱手,在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的看向唐浅浅,“过会儿大皇子就会过来,浅浅要不要和他相见?”
唐浅浅愣怔了下,摇头,“不了,我也该回去了!”
舞儿点了点头,“也好!”
随后,舞儿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唐浅浅看着舞儿先前坐着的地方,眸光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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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过后。
燕舞酒楼的某个“玄”字雅间。
桌上香茶盏盏,糕点数碟。
大皇子南耀泽看着手里头的字绢,眼中暗光浮动。
稍许,南耀泽抬手。
贴身的随侍现身,“殿下!”
南耀泽把手里的字绢收起,放入怀中,“去查一查唐夫人这十年到底和谁交往?”
“是!”
随侍躬身离去。
犹如来时无声无息。
……
南耀泽望向不远处的窗棂,嘴角紧抿。
他方才看到的字绢所言是她借燕舞酒楼当家之手转交。虽寥寥数字,却是字句都让他心生寒颤。
若是她所猜测是对的,那他当初竟是什么样的粗心莽撞!
浅浅,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