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坐回到阶上最中间那张太师椅上,微闭凤眸,没有开口。
陆承欢也讷讷不言,抬起头,无助地看向一旁的鬼魂与鬼形,似乎想要知道一些情况。
鬼魂侧过头,注意到摄政王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他轻手轻脚地拿起桌上的长扇,为他扇动起来。
“王爷,冬侍卫到!”
外面,近身侍卫领进来一个黑衣的年轻男子。
他脸色无一丝血色,尤其在看到陆承欢站在那里时,慌乱地过来便跪了下来。
努力了好一会儿,“摄政王”三个字还在他嘴里打转转。
“冬侍卫,你不用紧张,有什么就说什么。”
鬼形得了摄政王一个眼神,吐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
陆承欢看到他极为纳闷,这名冬侍卫是从下面调上来的,服侍她时间不长,她也不熟悉。
冬侍卫战战兢兢地看了她一眼,把心一横,嘶哑着嗓音道:“王爷,不关奴才的事!奴才是被王妃下了情药!”
说着他深深伏了下去,露出来的后背却猛烈地在颤抖,谁都看得一清二楚。
摄政王睁开幽遂的凤眸,薄唇轻启:“郡主肚里的孩子,是你的?”似是在求着最后的肯定。
“轰!”
陆承欢的头脑炸开了,她赫然指着冬侍卫,尖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何止他,鬼魂与鬼形都震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在眼皮子底下开场。
“承欢,你服了甲子药,你自己可知道?”
摄政王看着陆承欢,此刻对她的心情只余下怜悯。
陆承欢的身子摇了几摇,腿一软,单膝跪到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的?”
摄政王的凤眸中一闪而逝过愤怒:“原来你竟是知情的!我还道是母妃害的你,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为了上位,你不惜拿自己的身体与孩子做赌注!自作自受!”
“母妃她都说了?”
陆承欢惨白着小脸问。
“是,都说了,陆承欢,母妃为你做的都做全了,你没能成功地完成她的任务,她不惜找了这个冬侍卫来破了你的身子,你到现在还在梦里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跟本王没有半点关系!”
“不可能!”
陆承欢全身都剧烈哆嗦起来,一屁股坐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凤眸惊骇地瞪着。
冬侍卫吓得哭了出来:“王爷,我是被王妃下的药,我身不由已啊!王爷,郡主,你们饶了我吧!”
他说着,胡乱地在地上磕起头来。
鬼形眉头一皱,快步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