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方才问道:“王后这是怎么了?我瞧着精神不济,怎么这么就睡着了?”
可不是,方才一看,阿蛮已经闭着眼睛,一手支撑在扶手处,就这么沉沉的睡了。
“回司徒大人的话。”婢女也很是忧心:“王后前天一夜都没睡,昨儿又是一天,到了晚上虽说是去床上躺着了,可是半夜里我听见里面又抽泣声,想必又是哭了。”
“王后如此,你们可去跟王上禀告了?”
婢女摇头:“王后不让,便是在屋里也是自己一个人,并不需要我们靠近。”
“胡闹!”
他扭头就要去见陈恒,却被婢女拦住。
“司徒大人,您若真是为了王后好,还是别去见王上了吧。”
婢女哀求:“您是不知道,王后的性子。若是王上来了,她只会更难受的,说不准,两人之间会大闹一场。估摸着王后自己也清楚,所以才选择了一个人独处,静静的消化。”
“依着你的意思,便眼看这王后这样消沉下去?”
“司徒大人放心,我们也在旁边劝着,昨儿有个姐妹劝王后请我王来,已经惹的王后多流了好多眼泪,最近几日,还是先暂且不提此事。不然,纵使请来我王又如何?子嗣一事未解决,终究是一个钉子在王后心头。与其如此,倒不如习惯了的好。”
她跟在阿蛮身边也很久,比起昨儿劝着的人,却是个老实持重的,知晓这种事总是免不了。倒不如这一回彻底的习惯了,往后便没有那么多的眼泪了。
恒玄不明白子嗣竟然就这般重要,他甚至还能想起陈恒在迎娶阿蛮的时候,,那种兴奋异常的神色。还有这些年为她所做的事情,怎么一转眼,成了这般了。
“哎!”
万般的不解,终究化成了一声叹息,随风流逝。
已经是第三天了。
陈恒并没有来过。
她倒是偶尔忍不住,会派人问起陈华宫的一切。
“王上这几日,去过一次议事,只是短短一会儿便结束了。”
“那些美人呢?”
“还在陈华宫中、”
阿蛮点点头,没有再问了。
她的眼泪哭了三天,好似已经哭干了,开始不再哭泣,而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可是凡事都恹恹的,提不起兴致。
阿蛮努力的告诉自己,她并非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当年与卫瑄又如何,不一样是拿得起放得下。
然而,他们又并非是这样。
究竟是自作孽,还是前世她欠了陈恒的,今生今世,却要她搅碎了一颗心来偿还。
渐渐的,她好似有些迟钝了一样,每天沉沉的睡着,醒来之后,便是在树下发呆,等着暮色再次降临。
周围人看的都着急。
五天过去了,七天过去了。
阿蛮觉得自己好似已经过了漫长的一生,却又好似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