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脑回路异于常人,姜近初第一时间的反应是问“目的”而非“起因”。
卢邻月给她逗得笑起来,叹气说:“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表演的机会啊?”
“什么机会?”身后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姜近初转身就走。
没走出两步,就让人给扯着围巾拽回怀里了。
“你不等等我啊?”
姜近初轻哼一声:“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接你。”
黎絮笑道:“你就是这么徒步过来接我啊?”
“她有跑车。”姜近初指了指身后的卢邻月。
“那我要是想和你散步呢?”
姜近初故作正经道:“那跟上吧!”
她大步流星地走下下沉广场,听到身后那两人客气的相互告别之后,脚步声就追了上来。
“你今天很不寻常啊,哪里学来的拈酸吃醋?”黎絮跑到她面前,去拉她的手。
手指头也冰冰凉凉的,交缠在一起,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手机拿回来了么?”姜近初慢下步子,和他并肩走着。
“借她打个电话而已,好歹师生一场,而且人家今天刚刚入职……”
姜近初停下了脚步,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没必要再回过头来跟我解释……刚才么,只是互看不顺眼成习惯了,你也知道的,我们俩在大学时期就处不来,见面就过招,不过以后就没这个必要了。”
黎絮扬眉一笑:“何出此言?”
“自由心证吧。”
她笑着迈出了脚步,黎絮又问她:“想不想去玩?”
市检察院指控的罪名从故意杀人和放火变成了单一的故意杀人,关于是“未遂”还是“中止”这么个看似简单却又充满危险的争论焦点,法庭上又进行了拉锯战,最后还是录音证据做了一把好推手。
石小岸在供述中平静地说:“我担心他又爬起来打我……所以我朝他腿上刺了一刀……谁知道后来会着火,把他烧死……”
钟然在反复听了这段录音之后,评价道:“很可怕的心理素质。”
在给猫吹毛的他哥抬了抬眼皮子:“我看那律师也很可怕。”
“最后高院怎么判?”
“故意伤害,赔点钱给那画家的儿子,”钟颐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个案子不快点结了的话,另一个大案子就没法提上来。”
钟然抬手摸了摸他哥的脑袋:“真是辛苦你们警察叔叔了。”
“小兔崽子,吃薯片洗手没有!”
一月份的最后一次上班,姜近初的办公桌上被同事放了一个hellokity的糖果盒,打开来里面全是巧克力。
糖果盒下面压着一张请柬,胭脂色的,还有一束手工的纸桃花。